前記:
由這一章開始便採用了大友的視角,也就是說大友的故事正式開始囉XDDD大家是不是很期待呢?
先前我已經說過,大友的故事是要把過去的伏線(細馬除外)通通交代,也就是大友跟父親及繼父的事情啦~~雖然沒有超級完整地交代(比如說母親跟繼父怎樣認識)不過所有的重要伏線我都會寫出來啦。至於這些枝葉,我可能在正文找個時機草草略過就好XDDD反正沒有人想知道這些小情節XDDD
那麼大家準備好紙巾了嗎?我們要開始哭囉!!(什麼
請放心這一章還用不著哭,但接下來的情節就......(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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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十分抱歉!請不要讓我的孩子退學,拜託你們了!」
母親彎腰低聲哀求,一旁的大友也跟著彎腰,淺藍的眼睛盯著地上的地毯,打量著毯上錯綜複雜的花紋。毯子上縱橫交錯,雜亂的線條讓大友摸不著頭腦。到底哪裡才是花紋的開端?即使如此,毯子上的紋理還是按照規律而不斷重復,只要花點時間就能找出最初的線紋。
一如校長的話也會按照著「規律」而再次重現。
———「對不起。那些追債的人士對本校學生造成極嚴重的影響,不少家長已經向本校多次投訴,請您諒解。」
校長嚴肅、生硬,如鐵一般堅硬無比的口吻,早已是熟悉的語調。
———「求求你了!!」
母親還在低頭請求著,大友索性閉起眼睛什麼都不看了。
不用看。那般不近人情的嘴臉,如何低聲哀求也無法融化。既然如此,還不如別看。
別看母親為了自己而卑躬屈膝的樣子。
…
…
…
路上的沉默讓呼吸都變得沉重,大友垂頭看著母親牽著自己的手,掌心不知何時已沾滿了汗。是他還是母親的汗?沉默的蔓延直到他們看到了市區公園才倏然停止。公園不算很大,但那裡有著一群小學生正圍成一團,歡天喜地的打鬧著。
聚集一群的尖笑聲很吵耳,我卻羨慕著。
為什麼?
———「大友,你想去公園玩嗎?」
頓足,大友望了一眼人山人海的公園。抬頭,母親的眼睛滿是期待的神情。
你希望我去嗎?為什麼?
———「嗯。」
於是他輕輕放開母親的手,朝著公園滑梯的方向走。當他從上面滑下去的瞬間,他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湧向他的背脊。
來自那夜晚上的寒風,似乎又一次襲上心頭。
嘴角就像被冰雪凝固一樣僵硬了。
在歡笑聲源源不絕的公園裡,大友的沉默顯得格格不入。直至牽著母親的手離開公園為止,大友由始至終不曾笑過。
———「……大友啊,如果你不想玩的話告訴母親就可以了唷。不要強迫自己,好嗎?」
母親雙眼紅通通的看著大友,臉頰傳來母親雙手微冷的觸感。
———「嗯。」
下一秒,母親的眉頭皺成一團。她默默的將大友擁進懷裡,無聲的擁抱中只有她略為顫抖的肩膀與衣服磨擦的聲音。
———「那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大友的身子抖了一下。
———「我……」
嘴巴發出沙啞的嗚咽,然而喉嚨卻被什麼東西哽住一樣發不了聲音。垂頭而望,母親的肩膀還在顫動,背脊還能感受到冰涼的寒意。
一片濕透的淚跡,默然擴散。
不能說。
我想要爸爸回來……這種話,不能說。
———「我……沒有什麼想要的。」
然而,原本沉默的母親卻因為這句話崩潰了。無聲的抽泣不知為何噴薄而出,連帶著剛才在校長室裡強忍著的委屈一拼爆發。
為什麼?
我不說,為什麼母親更傷心了?
———「我只想你當個普通的孩子……想要什麼母親都能滿足你……不想你忍著…..不要顧忌……能無憂無慮的笑……」
我不是普通的孩子?
大友不解的眨著眼,腦袋不自覺憶起那群在公園裡玩耍的孩子,他們臉上都頂著天真的笑容。難道那就是無憂無慮的笑嗎?因為我沒有笑,所以我不是普通的孩子?
所以母親才哭了麼?
大友輕輕的闔上眼睛。
———「對不起……」
對不起。
即使那是母親所期望的事,但我還是笑不出來。
這是我的錯。
母親聽到耳邊傳來輕喃的道歉聲,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哭得更加厲害。號啕大哭的泣聲就像一部壞了的播放器一樣,不論我如何道歉也停不下來。
為什麼?
明明不想母親繼續哭,但為什麼每道歉一聲,總覺得母親哭得更痛了?
默然垂淚。
母親的擁抱愈來愈用力,胸口被壓得死死的,漸漸地每次呼吸都需要使勁地從體內擠出來。
痛楚,油然而生。
此刻,心就像被人掏空一樣,只餘下一份惘然的空洞,以及輕聲低吟的歉疚……
…
…
…
———「等等!你是說想進夜月靈空學院嗎?可是它是一所貴族學校,就算你通過了特優生的入學試,你能通過A班的老師評核嗎?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是正常學校的考試!這所學校的教學並不適合我們這些普通人,我……」
———「沒關係,母親。我想考進去。」
———「這是你想要的東西嗎?」
———「嗯。」
…
…
…
然後,一年就這樣過去了。
自從小五的班主任考核後,班裡的同學已經肯定了大友的實力。校園生活回歸平靜,再也沒有人針對他,除了……
「這是班會的帳目,拜託你囉。」
後籐一臉笑意的將一堆文件夾放在大友的桌上,嘴巴說著拜託,然而態度卻氣勢凌人。
「嗯。」
大友簡單的回應著。
然後,大友看到班裡的同學向他投以同情的眼神。
自後籐成為班裡的領袖後,先是強硬地要求他加入班會,然後將所有工作拋給他,還禁止其他人幫忙。
在他人眼裡,後籐是在報復他上年班主任考核時任由山本欺騙他而不聞不問。
「校園祭的班會活動計劃書弄好了嗎?」
後籐微笑的問著,眼裡夾帶著一絲的期待。
期待大友能露出狼狽的樣子。
明明大友是班會成員,他卻從來都沒有參與過任何的班會會,。然而所有會議報告書、帳簿統計及建議書等文件都由他一人處理。這種不合理的安排正是後籐一手策劃,目的就是為了報復他。
「弄好了。」
然而不論後籐如何為難大友,他總是能把事情穩妥的完成,而且做事滴水不漏,沒有任何漏洞可鑽。
正因如此,即使當日校長室的對話並沒有公開宣揚,但是大友總是神乎奇技的解決後籐的種種刁難,光憑這個已經足以令人對他的實力心服口服。
「是嗎?」
後籐冷哼了一聲,然後接過大友遞給他的文件,無言的坐回位置上。
大友輕聲嘆息。
報復……嗎?
…
…
…
大友與後籐離開了校長室,在回家路上二人均沉默不語。大友感覺到後籐一直盯著他,那種眼神就像獵人狩獵一樣陰森恐怖。
「我不會感謝你。」
良久,後籐率先打破了沉默。大友望向他,臉色如常,只是眼裡卻寫滿不甘心。他是在不甘心什麼呢?不甘心被山本欺騙?還是不甘心自己差點任務失敗?
大友的一聲不響使後籐的怒火猛然升溫,他的眼睛倏然瞇起,右手舉著剪刀正指著大友的臉頰。
大友的藍眸略為睜大,他什麼時候拿著剪刀?
後籐的赤瞳此刻因剪刀反射的光芒而變得閃亮,那雙眸子彷彿要轉換成燦金色般似的,閃亮得令人生寒。
「你很鎮定呢。」後籐冷笑了一聲,「明明將事情看透得一乾二淨卻閉口不言,任由我受人欺騙,然後在危急的時候才出手救援……一副事情都在你掌握之中的態度啊!」
「……」
二人互相沉默的對視著。
「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破開你這張冰山臉。」
言畢,後籐將剪刀放好,一聲不響走了。
大友望著後籐的背影,挺直的腰骨與堅定的腳步,無意識間散發著一種肅然的氣場。
「那家伙很可怕……」
默默鬆開自己一直緊攥的拳頭,掌心滿是汗水。
那家伙真的很可怕。
…
…
…
後籐的確記恨著大友。
———「我會破開你這張冰山臉。」
大友一早洞悉所有真相卻默然不語,躲在後面像看戲一樣,直到後籐感到絕望時才伸出援手。如果後籐不是與大友一組,那麼他早便輸了。而這一點正是後籐最為懊惱的地方。
他恨大友,不是因為大友隱瞞了山本的意圖。
他恨大友,是因為一切都在大友的意料之內。
後籐一直耿耿於懷大友掌握了事情的節奏和勝負的關鍵。
後籐……赤司征十郎作為赤司家的孩子,從來都沒有嘗試過敗北的滋味,他永遠都是勝負的關鍵,只有他才能決定輸贏。
他是一個謀略家,擅於計算他人,不容得計劃有所偏離,更不容得他人控制了事情的發展步伐。
對於他來說,比起被人欺騙,喪失事情的主導權令他更為難堪。
因此他一直針對、刁難、排斥大友,企圖讓大友露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只有這樣大友才能體會到他當時因事情脫離自己的預計而感到的難堪。
這就是他的報復。
然而大友總是一副鎮定自如、氣定神閒的冰山臉,不論赤司如何算計他,不讓他參與班會會議,大友還是能夠掌握會議的內容,將計劃書、帳簿安排整理妥當,一絲不苟。
這個世界彷彿沒有任何事情能讓大友感到慌張震驚,赤司的刁難對他而言都是兒戲,不堪一擊。
因此大友愈是冷靜地解決了難題,赤司的心裡便更加氣憤。在大友第N次面不改容地解決難題後,盛怒的赤司最終決定採取最後的手段。
然後,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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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大家可以猜猜看赤司到底用了什麼手段23333 請放心啦不會太開外掛,這個手段還算合理的唷OWO
不過說實話我真的好想修改下一章的文句......總覺得還沒達到我想要的效果,然而我最近很忙碌未必能及時修改T^T
我盡力而為吧。一如赤司篇所言,到最後改不了只好等日後番外來填補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