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部曲日落時分※第七章※自甘墜落
七章: 最好的方法不是他人使你墜落,而是你自己心甘情願走進黑暗,自甘墜落。
漣愕然地睜圓雙眼,隨即搔了搔頭,「行,跟我來吧。」漣示意大友尾隨自己,這一次不需要用黑布蒙著雙眼了。
當漣帶領大友來到地街的據點,再次來到同一個房間。這一次,房間的設置不再那麼簡陋了。大友一眼便認出當日那名蒙面的青年,有時候氣場真是個會出賣人的存在。
「來了?」青年將整個身子都趴在桌球桌上,手拿桌杆,輕輕用力一撞,黑色八號球便打進袋口。青年一臉得意地笑了笑,抬頭望向牆上的時鐘,「六時十九分,不錯。漣,恭喜你第一個任務完成了。按照約定,你現在正式是地街的人了。」
漣萬分感激地向青年道謝,隨即被一旁的人帶走,說是要幫他慶祝。大友挑了挑眉毛,青年把球杆放在桌上,拿起桌球檯旁放著的紅酒,輕輕呷了一口,「你玩過飛鏢嗎?」
大友點點頭,青年拍了拍手,大廳的一堵牆倏然慢慢轉動,隨之出現在眼前的是三個鏢靶,上面貼滿了文字。大友有些困惑,見此青年開始解釋:「每位加入地街的人都會獲得名號,名號的字數數量代表你的地位高低,以擲飛鏢的方式進行名號的挑選程序。你要是不滿意這三個靶上的文字,可以挑別的靶子,或乾脆換掉某個字。」青年向大友遞出五支飛鏢,「三個靶是我給予你的地位資格,但你只有五次機會。一靶中一支,五支全失,你可以轉身走人。三發全中,你就是擁有三個字的成員。你要知道,地街名號最多只有五個字,你剛加入就有三個字已經是我對你另眼相看了。」
大友接過飛鏢,那是魚雷型的鏢具,投擲手感較好,而且還是穩定性高的鎢合金鏢,看來對方並沒有埋坑。
「你這麼有信心嗎?」大友把另外四支飛鏢放在桌球檯上,手裡摸著其中一支飛鏢的鏢尾,淡然地道:「我過來不代表我加入你們。」
青年笑了笑,低頭呷了一口紅酒,「漣的任務是把你帶過來,並不是說服你加入。只要你來了,我有信心,你會加入。」
「憑什麼?」大友追問。
青年把酒杯放在桌球檯上,並取下墨鏡。一瞬間,二人雙目而視,青年笑了笑,指了指大友的眼睛,「憑你現在的眼神。投擲吧,那堆字符合你的口味嗎?」
大友眨了眨眼睛,他默默地移開視線,右手握著鏢芯,眼睛一瞇,鏢中鏢靶,一旁圍觀的一名小混混上前拔走飛鏢,並大聲一喊:「孤!」
「孤?」青年挑了挑眉頭,「嗯,不錯。你要知道,漣那小子因為自己中了一個比較中性的字眼,鬼哭狼嚎了半天呢。」
「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水清泛漣漪,這是個好字。」大友淡淡地說著,「你很陰毒。」
青年愣住了,他一臉難以置信地攤開雙手,「喔?我有做過什麼嗎?我只是派你的同學將你請過來而已哦。」
眼睛再瞇,飛鏢一擲,再中一靶。大友指了指自己的左耳,「這招不錯,受教了。」隨即又拿起一支飛鏢,嗖的一聲再中一靶。三靶三發,全中鏢靶。
青年呆了一呆,他下意識伸手摸向自己左耳戴著的黑色耳機,頓時了然。這小子真不愧是夜月學院出身的人。他不但察覺到漣的目的,更知道漣今天的說辭全部都是聽從耳機所發出的指令。
「這招哪兒不錯了?」青年把黑色耳機摘下,大友見此聳了聳肩,「夠明顯。」
青年笑了。
是啊,黑色耳機,而且還不是迷你型,的確很顯眼。
「當日我說過,想讓一個人墜落至黑暗的深淵,威脅可不是最有效的方法。現在你可知答案?」青年問道,眼見大友並沒有作出任何反應,青年瞇眼笑了笑,「你很聰明,看穿了我是故意讓你發現漣只是按指令辦事。而你,明知道漣的說辭是有心安排的坑,你依然來了。威脅不是最有效的辦法,因為最好的方法不是他人使你墜落,而是你自己心甘情願走進黑暗,自甘墜落。」
明知漣只是聽從耳機的聲音,把他人寫好的稿子唸一次,他所說的話根本不可信,但大友依然來了。對方有意讓大友察覺,因為他要的不是大友上當受騙,而是明知一切都是謊言,卻依然步入黑暗。這是一場他人精心策畫的誅心局,而大友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又如何敵得過誘惑?所以大友說這一招很陰毒,他受教了。比起因威脅而畏懼,最終被迫加入,當然是心甘情願地加入更令人安心。
大友沉默,本想轉身就走,但青年此時又開口說話了:「地街每日都有集會,但
三字名號的成員不必每日都出席,大概每月來三次就可以了。偶爾可能會打電話叫你來幫一下忙,你要是不來的話會很麻煩哦。」言畢,青年打了一個手勢,一旁的成員立即恭敬地將一塊名牌遞給大友。
「孤為王,你還真是猖狂啊,大友。孤一詞已經是中國古代帝王的自稱,你還要配上『為王』二字,真是霸氣呢。」青年瞄了瞄那塊名牌上的字,呵呵地笑了。
大友有些不解地接過名牌,青年隨即解釋:「參加集會的時候記得戴上,不然誰記得你的名號?而且,這也是身份的象徵。戴上它,你便是地街的人了。」
大友聞言把名牌塞進褲袋,並且上下打量著青年,見此青年失笑了幾聲,「不用看了,我沒有戴名牌。在地街,大家都尊稱我一聲老大,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號。」說畢,青年揮了揮手,示意大友可以離開。大友見此轉身便走,臨離開前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青年,這才真的離開。
「嘿!大友!你拿到名牌了嗎?」據點門外,漣一臉興奮地走上前問道。大友望了望漣身旁站著的人,這不是之前捉他的那個小混混老大嗎?大友下意識望向他胸前的名牌——「黑蜉」。
小混混老大察覺到大友的視線,眉頭微微一挑,「老大不是給了你三個鏢靶嗎?中沒中啊?」
大友還沒回答,漣已經搶先回應:「黑蜉老大別少瞧大友喔!我覺得他肯定全中了!一來就是三字成員,你好厲害啊!」
黑蜉聞言蹙眉,他掏了掏耳朵,「別一口一個大友,他現在是地街成員,以姓相稱很不禮貌。喂,名牌亮出來啦,不然誰知道要怎樣叫你?」
大友默默地掏出名牌,二人一見,漣是呆住了,而黑蜉則翻了一記白眼:「臭小子,你這個名號真夠中二病。老子可不喊你全名,太中二了。」
漣呆呆地搔了搔頭,「那要怎麼叫啊?」
「王吧。」黑蜉一副沒好氣地說道,「聽上去只是一個中國姓氏,要是喊你孤,老子肯定吐!」
漣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大友,這名號你是不小心亂擲飛鏢射中了,還是存心想這樣叫啊?」
大友瞥了一眼漣,「後者。」
黑蜉頓時又翻了一記白眼,而漣則一臉困惑地搔頭,「這個名字有什麼含意嗎?還是你存心想噁心喊你名號的人?」
黑蜉聞言心中暗想,肯定又是後者吧?孤為王,這真是個令人噁心的名號啊!
「孤為王,孤者,為王。」
大友輕輕說著,隨即不再理會二人,就這樣離開了。漣目送大友遠去的身影,重覆了一次大友最後的這句話,突然好像想通了什麼。
「你這小子在想什麼啊?」一直觀察著漣的黑蜉問。
「我只是在想,今天老大要我傳達給大友……給王的話啦。我當時是不太理解啦,但現在倒是有些頭緒了。」
「怎啦?就因為一句孤者為王嗎?呵,我還是覺得很中二病。」言畢,黑蜉又翻了一記白眼。
漣搔了搔頭,他想起今天下午,耳機另一端的那個人曾經說:「如果我的沉默不能換來他人的視線,那我便揚聲。如果我的乖巧無法得到別人的注意,那我便搗亂。」孤者,為王。所謂孤者,也許不是古代帝王的自稱,而是指孤獨者。孤獨者,獨自為王。因為孤獨,他的世界裡只有自己一人,因而成為自己的世界裡的王。或許,大友的「孤為王」並不是指獨裁、不是中二病、不是噁心別人、而是單純地表達事實——他是一個如同王一般的孤獨者。
同一時間,當大友離開後,青年便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少爺,任務已完成。」
『嗯,你做得很好。對了,他的名號是什麼?』
「孤為王。」青年答道。電話的另一端聞言沉默了許久,青年不敢掛斷電話,只能默默地等待對方回話。
『……你幫我看著他,別讓他出事。』
青年怔了怔,「少爺,你不打算用他嗎?憑他的技術,他可以幫我們賺很多錢。」言畢,青年頓了頓,「抱歉,屬下失禮了。」
『你似乎誤會了什麼呢。我讓你把他帶進來為地街所用,並不是為了賺錢。皮外傷的痛再疼,也疼不過心中的缺口。我想要的,是治好他的心病。』
青年沉默了幾秒,開口問道:「自甘墜落的人,少爺認為還能救嗎?」
『你看不透他的名號嗎?罷了,你不會懂。總之,看好他,必要時拉他一把,別讓他真的自暴自棄。』
「……那地下的麻將賭局還讓他碰嗎?」
『你自己看著辦吧。總之,這事你要是搞砸了,後果自負。』
電話被掛斷了,青年滿臉愁容地嘆了一口氣,他按了按手機螢幕,點開大友的資料檔,默默地將大友的個資料認真地重看一次。良久,青年揉了揉眉心,有些哀怨地嘆息:「早知如此就不惹這家伙了。青少年時值叛逆期,那小子既聰穎又敏感,真是個大麻煩。青少年的青春煩惱什麼的,真是煩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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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小劇場✿大家一起來吐槽吧✿誠凜高校,參上!
相田:大家好!!2020年第一次和大家見面呢~祝大家新年快樂!!!
眾人:祝大家2020年,新年快樂!!
相田:哎呀,真是沒想到海常高校缺了一輪出席呢~某人本來存著的小心思可是我們缺席一輪的說~(偷樂)好吧,反正我們又能出場了WWW接下來就讓我們繼續開始吐槽吧!!!
伊月:不,在吐槽之前,不如先來安撫一下木吉吧?
相田:嗯???(轉身望向木吉)啊!!!鐵平!!!你怎麼啦?你不是早就知道照榮篇的劇情嗎?!
木吉:.......我就說了我也是知道一丁點而已。關於子夜加入地街的經過,我不知道啊。
伊月:但你也用不著這麼失落吧?
木吉:子夜加入籃球部之後,我也曾問過他為何會加入地街。當時子夜回答我『年少輕狂不懂事,真是丟臉。』那時候我沒有再追問下去,只當子夜是憧憬不良少年的威風罷了......
日向:嘛,其實大友曾是不良少年這一點,我並不感到驚訝。也許是因為我也曾因失落而染了一頭金髮,所以我理解大友為何會加入地街。再說了,就憑大友黑化變成魔王的樣子,以及當初花宮弄傷細馬時大友那副陰沉的模樣,有這樣的過去也是情理之中。正因為我不驚訝,所以對於大友因何加入地街,這原因也不必那麼在意。大友不是說了嗎?這就是年少輕狂不懂事,你就別在這邊自責了。畢竟,那時候你還不認識大友吧?
小金井:對啊,木吉!就連大友本人現在也不在意這段過往了,你也用不著這麼耿耿於懷啦!不過,不得不說,當我看到「孤為王」這名字時,我是覺得非常霸氣啦!只是最後看到這個稱號的解釋時,心裡確實有點不好受。
相田:孤者為王嗎?嗯,這的確是大友的風格。若是再配合大友在麻將部的情況,這名號簡直就是他生活的寫照吧?
火神:不對吧?雖然大友在麻將部是沒什麼朋友啦,但他不是還有那個細馬嗎?還有啊,大友的父母其實很疼大友,他哪來的孤者為王啊?
黑子:這是火神君第一次發表吐槽呢,真是可喜可賀。
火神:喂!黑子!!你這話什麼意思啦!!
河原:呃,兩位還有禁言次數的限制,你們還是別浪費發言次數啦......
福田:嘛,先不說發言次數的問題,火神你是從何得知大友父母很疼他?
火神:呃,冬季杯開始之前,我不是跟黑子在外面見到了奇蹟世代嗎?那時候大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而且還跟赤司聊了幾句,然後二人就開始自爆,將他們在小學初認識的過往一五一十都交代了。所以,從大友的憶述裡可以看到,他的父母還是很疼他的。
土田:是這樣嗎?但大友之前重遇父親的時候,他的態度很冷淡啊?
降旗:啊,不是啦,火神指的父親是大友的繼父吧? (火神瘋狂點頭)
土田:原來是指繼父啊?但既然大友的繼父對大友還算不錯,那大友為何......
小金井:話也不能這樣說吧?親情和友情是互相無法取代的存在啊。哪怕擁有親情,自己身邊卻連一個交心好友也沒有的話,這不也很寂寞嗎?
火神:但還有那個細馬在啊......
河原:嗯,雖然這個細馬看上去神神秘秘的,但應該不是壞人。我相信大友日後能離開地街,說不定就是細馬幫助了大友吧?畢竟大友直至這時還沒察覺到自己的身邊已經出現了朋友的存在啊。
相田:你說得不錯,所以木吉你就不要再板著一副喪臉了好嗎?!是說,吐槽環節不是該輕鬆愉快的嗎??為什麼這次的氣氛這麼嚴厲悲壯啦!!!
伊月:好~就讓我們愉快地轉移話題吧~不過在這之前我要提醒一下唷,剛才火神的發言次數是4次!!這多出來的一次發言次數該怎麼處理呢??
相田:那就在黑子身上扣吧?
黑子:........不公平。(言畢,踹了踹火神的小腿)
福田:這下子二人都得禁言了......
日向:轉移話題啊......那不如說說看地街吧。說實話啊,雖然地街被某人的氣氛渲染下好像弄得很恐怖似的,但我現在就這麼看下來,完全不覺得地街是個不良集團啊?
小金井:日向你小心這句話會立flag哦XDDD
土田:先不說地街像不像不良集團,成員需要以射鏢的方式決定名號什麼的,感覺還頗新穎的呢。你們有誰懂得射鏢嗎?
(眾人一致搖頭)
土田:我也不懂XDDD所以大友到底是何方神聖啊?愈是了解大友的過往,愈是覺得大友更加神秘了呢~
降旗:我猜大友是在夜月靈空學院學到了這些本領吧?畢竟那是貴族學校啊!而且大友還是A班的人呢。
日向:夜月靈空學院?
相田:貴族學校?
木吉:A班的人?
伊月:咦等等!!為什麼木吉你會跟著一起問啊!!
木吉:我就說了我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麼的了解子夜啊!!!(心碎了
降旗:欸??這也是大友在奇蹟世代面前坦露過去時提及的啦。所謂的夜月靈空學院其實是......(解說中)
福田:原來如此!難怪大友會認識夜月家的二少爺,原來還有這樣的過去啊!!
河原:啊,文章最後地街老大不是撥了一通電話嗎?這通電話莫不是撥給......
木吉:嗯......或許真的有這種可能性。夜月二少那一天突然來到籃球部,而且子夜的反應......(話還來不及說完,木吉便被一群黑衣人包圍,然後捂嘴住帶離了現場)
日向:這是什麼鬼啊?!!!!
相田:那些黑衣人是小劇場的保安人員唷。嘛,都怪鐵平啦,他差點就劇透了,自然被人強制性抓走了啊。
土田:欸......木吉真的沒事嗎?(遠望
相田:我也不知道啊......為了營救鐵平,這次小劇場就這樣吧。
河原:啊監督!!還有抽籤呢!!
相田:這任務交給你,其他人跟我一起去後台看看吧!!
河原:(一臉懵地接過話筒)呃,那我就抽了唷......是橙色......咳咳,希望海常高校的人不要生氣.....啊還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某人的確準備了三色籤,然後真的剛好又中了橙色.......啊我還是先去看看木吉前輩的狀況到底如何吧!!
--小劇場完--
啊真是沒想到我手氣那麼可怕,我抽了三次,兩橙一藍,所以海常真的對不起啦,你們要尊重抽籤結果嘛XDDD
這一章也沒什麼好說的,大體來講就是大友黑歷史的開端?(其實整個照榮篇都似大友的黑歷史XDDD
最後就久違地跟各位交代一下目前的碼文進度,現在正在開始碼二部曲,但說實話二部曲好長啊,現在只是個開始,然而下學期開學了,我得寫畢業論文啊......不過大家別擔心,兩周一更還是能維持到的OVO+看到畢業前填坑完畢是沒可能了,我現在只希望2020年能碼完照榮篇......雖然不能將此坑的完結當作畢業禮物送給自己,但我還是會努力的WWW(畢竟真的碼了好多年啊X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