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黃友線) 初次見面
@@@選擇路線A:採取出其不意的偷襲攻擊,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就在黃瀨在心裡苦苦掙扎時,室內倏然傳來貌似花瓶摔在地上的破裂的聲音,三名忍者的心神因而稍微散亂,黃瀨立即把握機會從微暗處躍身而起,右手麻利將最接近自己的敵人一刀封喉。
無聲中被暗殺的忍者欲發出警號暗示同伴,但黃瀨眼明手快地挾制他的手腳,往他喉嚨一抹,掏出他身上暗藏的手袖劍,提腳往後一躍,瞬間與兩名忍者保持一定距離。
與此同時,兩名忍者已嗅到血腥味於空氣漫延,發現不妥後二人屏息以待,雙手暗地各握緊五枚手袖劍。正當他們想往後投擲之時,黃瀨利用剛才忍者身上所得之劍先發制人,把手中的三枚手袖劍擲向前方。
偷襲意在神速,這三名忍者實力不弱,縱然黃瀨暗殺成功,另外二人必能察覺不妥。上乘的忍者會選擇即時還擊,轉暗為明,務求一擊即殺,將敵人於瞬間擊倒。下品的忍者習慣二人聯手,攻擊風格因人而異,故無法抓摸,靈活性強。話雖如此,靈活不代表效率,能否將偷襲成功的敵人一瞬抹殺,仍是未知之數。但眼前三名忍者均不是以上例子。中乘忍者習慣獨斷行事,不會聯合出擊,卻又未有自信能轉暗為明,明刀明槍與敵人背水一戰。如此,他們的行為只餘下一個可能,便是靜心細聽背後敵人動作的聲音,尋找敵人的準確位置後,以手袖劍一刀即殺。然而,這同樣給予敵人一個暗殺的機會。他們原地不動聽靜敵人的行動,意味著他們所站的位置未曾改變。只要手上握有手袖劍,便可在忍者察覺之前擲出手袖劍。
一切都是速度戰,誰更快擲出手中武器,誰便能擊殺敵人,保住性命。
這是一場深思熟慮後的豪賭,要麼生,要麼死。
黃瀨此刻頓然忘記自己身於何處,體內欲要噴薄而出的熱血,以生命作為賭注的刺激感,將他那顆武者之心重新燃點。
他許久沒有握劍,亦意味著許久未曾見血。在櫻華樓苟且偷安,淪為他人榻下之物皆不過昔日一個誓言所累,自此一生坎坷。即使如此,作為武家子弟的光榮之心不曾磨滅,猶如一片泥沼中的一根籐蔓,使心靈之處仍保持一絲明亮,未至於墮落暗夜成為無心人偶。如今,他久違品嚐到生死一線的對決,腦袋乍然想起往日於刀閣練劍的絲絲回憶。
若然今日他命喪黃泉,臨終之前憶起這番武將熱忱亦算是死而無憾。
「結束了嗎?」
黃瀨緩緩睜開眼睛,兩具死屍於遠處躺睡著,而大友則蹲在屍體前掏出橫插身上的手袖劍。
「精準的角度、巧妙的時機、得宜的力度……櫻花樓的花魁大隱隱於樓,實力不容小覤呢。」
大友淡然說著,隨即將手袖劍隨意扔於地上,「進來吧,走廊寒涼,別凍壞身子。」
黃瀨聽畢把心神收起,剛才的那腔熱血亦因大友的聲音敲成粉碎。是啊,他現今的身份不過是一名花魁,是他人的玩物,那種武將的血性不該繼續存在。嘴角抹起一絲自嘲,他默默站起來,跟隨大友的腳步一同走回房內。
房內橫躺著數十具屍體,他們均是一劍封喉,身上並沒有多餘的傷痕。由此可見誅殺他們的人,不論揮劍的快、狠、準都絕非等閒之輩的手筆。黃瀨把目光重新放回大友身上,只見他默默走回榻上躺著,再次闔上眼睛。
大友身上的和服沾上不少血跡,但從他剛才氣定神閒的樣子,可知身上的血跡大約都是那些忍者的。在屠殺數十人以後仍能若無其事睡於榻上,這個男子是心性冷血還是淡薄?
「大人,這些屍體如何處理?」
大友微睜開眼睛,掃了他一眼後,忽然抿著嘴輕笑,「我倒覺得你應該處理一下你的和服,衣衫不整的是要勾引我嗎?」
「大人真是愛開玩笑。」黃瀨垂頭看了一眼自己因情急之下而將下擺撕成一半的和服,「這廂房並沒有可更換的和服,但比起這個,難道這堆屍體不該盡快處理嗎?還是說,這些屍體對大人來說還有用處?」
「你很聰明。既然你洞明事勢,不如助我一臂之力。我深信,明天將有人邀請你解釋今晚之事,而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
黃瀨默然不語,冷靜的態度讓大友對他更為滿意,嘴邊的笑意亦因而加深。
「說實話。不論面對何人的質問,何種利益誘惑,請說實話。」
「大人,你剛才提及利益誘惑,難道你能給出可觀的回報,使我拒絕他人所托之請呢?」
「我已經給了你回報。」
「嗯?」
黃瀨稍微懵了一下,他已經把回報給了我?什麼啊?
「剛才那三名忍者,如果我要殺之而後快不過是幾秒的時間,但我卻選擇讓你手刃他們。難道生死一線的快感,抵不上一堆黃金珠寶?」
「……」
「我知道你不是池中物,因此這算是我給予你最大的一份禮物。倘若你認為不足夠,便開價吧。」
黃瀨默然注視著大友,他臉色凝重,所道之言並非謊言。他是真心認為自己剛才所給予的「禮物」對我來說是最佳之物嗎?為什麼?他憑什麼覺得我不是池中物?
「大人是如何察覺的?」
「嗯?察覺什麼?察覺你體內流著的那份武人的熱忱嗎?」
大友輕說著,正當他想接著說下去之時,一道暗影突然出現於二人面前。
「大人,我已照足吩咐通知了黑道當家。」
大友輕點頭,「龍介,把屍體搬過去吧。」
黑影沒有回話,而是以實際行動作為回應,一瞬間房內的屍體已經消失於黑夜之中。
黃瀨微瞇起眼睛,腦袋原本有些模糊的概念,忽然間已經清晰幾分。
「人的眼睛能透露他的思考。正如你現在的眼睛告訴我,你在推測今夜發生之事的前因後果。」
大友的聲音讓黃瀨稍微回過神來,他不自覺的抬起右手蓋住右眼,眼睛透露了我的思考?這算什麼?武者的直覺嗎?
「明日再會,黃瀨。」
言畢,大友站於窗檯邊,與黃瀨道別後便一躍而下,暗紅的身影隨即消隱於夜幕之中。
黃瀨略為悵然的走到窗檯前,望著下面川流不息的人流,心裡暗自嘆息。今夜真是不寧靜啊……不過,那個大人在最後竟然喊了我的名字呢。
翌日早上
「黃瀨君,這是吉原客人給你的字條唷~」小廝坂井推開寐室的木門,將一張小紙條交付給他,「對了,樓主讓我向你傳遞一句話:『聽候客人吩咐』。看來這次吉原客人是要拜託你一些事情吧?」
黃瀨接過字條,禮貌地道謝以後將木門關上。他將字條打開,臉上掛起一抹冷笑。
「呵,吉原嗎?果然如大友所料,他的確開了一個不俗的條件呢,這筆錢足夠讓我贖身吧?」
黃瀨把字條扔進燈盞裡,字條立即化為灰燼吹散於空中。昨夜之事所帶來的影響,只怕不輕吧?否則,這個吉原怎麼可能願意開出這樣的條件,只為了他的一句謊言?
『說實話。不論面對何人的質問,何種利益誘惑,請說實話。』
大友昨天所提出的要求,他總算是明白了。雖然不清楚大友所圖之事究竟如何,但至少一定與黑道有關。也難怪樓主昨天生氣,只怕是因為大友將櫻華樓當成一枚棋子吧?黑道對於大友這個暫代當家並非言聽計從,而要收服黑道必然需要一個突破口,故此大友選擇吉原並以櫻華樓作為道具硬生生扯開了破口……真是老謀深算。
倏地,木門再次被人推開,樓主不動聲色的出現於門前,「一會兒將有一場權力動亂,只怕你也會被人召進去回話,要記得謹言慎行。」
樓主臉無表情的神色使人看不穿她的心思,黃瀨無奈的嘆一口氣,「樓主是先前已知道大友的計劃嗎?」
「沒有,不過昨天他竟然連雙倍金額都準備好了,便知道他又一次利用我而已。」
「樓主的背後勢力是大友家嗎?」
「……怎麼可能。不過是他開出不俗的條件,我才允許他稍為利用櫻華樓而已。這種交易又不限大友家,你也心知肚明吧?總之,一會兒小心行事,否則就算是我也未必能保住你。」
「是,我知道了。」
樓主默然把木門關上,重歸寧靜的黃瀨疲憊的走向床榻,隨即橫躺在上面。這種波譎雲詭的陰謀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逃離?花魁……花魁之名所帶來的,並非只有淪為他人床上之物的污辱如此簡單啊。
嘆一口氣,黃瀨搖搖頭從腦袋中的心思晃走,反正逃不開命運的魔掌,還不如把握時間小睡一會,讓頭腦保持清醒,否則如何跟那群老家伙智斗?
寂靜間,窒內只餘下黃瀨的呼吸聲於空氣中蕩漾。
A: 幫助吉原
B: 幫助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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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後記:
喵鳴OVO更文來了~~
古代文已經卡了好久,就連我也看不下去了,所以才趕快的寫出來趕一下進度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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