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前請先注意以下幾項要點
※第一,此妄想文為一系列文章,CP為青峰X大友,共二十六章(包括番外),名字為<<心之所依>>。
※第二,本系列是BE(SAD END),不喜者請自行離開。
※第三,本系列是2015的作品,文筆渣,請見諒。
※第四,閱讀時建議直接按「心之所依」的TAG(標籤),閱讀觀感會更棒。
※第五,本系列之故事情節和正文毫無關係!!
※第六,此篇章與<青峰X大友—心之所依>的BE文有關聯,在食用前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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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篇終於面世啦~~~其實稿子一早已經完成,不過人家就是拖了一下,因為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多作修改啦。
基本上梗梗都是老套的,所以一直吊了大家胃口這麼久,希望大家不要因為未能滿足你們就退收藏唷、人家會很傷心的QAQ
這下子就是真正的把青夜BE文給完結了AWA這樣一想覺得好開心,畢竟算是放下一件心頭大石。接下來可是要努力的衝正文了! ! ! ((正文的更新速度就連我自己也無法接受QAQ我會好好努力的T^T
那麼,準備好接受真相了嗎?大家對於真相有什麼期待或預計呢?因為梗是老套的,所以說不定你真的有猜中唷!!如果猜中了記得跟我說啊~~人家可能一高興就答應許你一篇點文?((雖然之前的點文花了好久的時間去填補,然後目前還欠著三篇點文QAQ
嘛、其實點文的難度有時候也是滿高的T^T這種時候就無視掉吧AWA畢竟正文的速度也就這樣了,你也別妄想點文的速度能夠加快((能補完就已經是一件奇蹟中的奇蹟XDDD
好啦、說了上面那堆廢話,說不定已經有人等不及無視掉了吧?可能一看到就往下一滑立即看真相君了XDDD ((事實上我在企圖拖延大家看真相的時間....
那麼,各位笑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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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夜BE文——番外篇【大友子夜‧完美終結】
噢,大輝啊,你聽我說。
放棄這段感情的人,是我。
因為我無法忍受孤獨的侵蝕。
知道嗎,大輝?
狼就是這樣奇妙的生物,一旦感受到群體的溫暖,就再也無法獨自生存。
我無法離開你,無法忘記你。
所以……
「大友君,你這是在自虐。」
曾經,諾恩斯這樣說過,就在他知道我的一切以後。說實話,當時除了回他一抹淺笑以外,我無言以對。
自虐。一針見血的形容了我目前的狀態。因為,他說的就是事實。
「不,正確的說法是逃避,諾恩斯。如果你愛了,你會懂的。」
良久,我把這句心底話,輕聲的在他耳畔讀出來。
諾恩斯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小伙子,從他第一眼看到我發病的時候,因為我說會將自己的事情告訴他,他立即就幫我保守了祕密,便可以看到他內心的好奇心盛是多麼厲害。最初只是想塞住他的嘴巴為我保守祕密而已,然而後來在不自覺間,我習慣向他傾訴,彷彿是拿他當做代替品一樣。嘛,實際上我只是把他當做學弟、後輩這樣的存在而已。
諾恩斯其實頗聰慧,只是腦袋並不懂得靈活些。唯一最靈活的一次,竟然是分析我的行為。這讓我在心裡哭笑不得,或許他是屬於只要想做便能做到的人吧?又或者,是他對我那份不純粹的「崇拜」引起的效果。
「大友君,為什麼要堅持必須由對方找到你?你這樣是在折磨自己。」
難得使用了肯定的口吻,諾恩斯的弦外之音,我一聽便懂。
沒錯,我選擇了一個折磨我,也折磨大輝的方式,讓他清醒。老實說,如果你問我除了這個方法以外是否還有其他選擇,那我肯定回答:是的,還有別的選擇。而且還不只一個。
那麼,為什麼我要這樣做?為什麼我偏偏選擇這個傷己傷人的做法?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我說過,在我逃避啊,諾恩斯。」
理由很簡單,那就是我愛大輝,愛到進骨子裡。
正因為如斯重視,所以才如此驚恐,變得這麼軟弱,就像一隻烏龜一樣選擇躲起來,把自己縮在殼裡,不願他去探究太深,因為我害怕他知道真相。
我不想看到他以一副厭惡的樣子看著我,這於我來說絕對是世界末日。所以才選了這種方法,讓他找不到,讓他……晚點才知道我的真面目,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精神病患者。
我不怕被困在病房裡。
對於被迫處於小小的一個空間裡生活的感受,我並不陌生。由小學時期開始,我的心一直鎖在一個生鏽的箱子裡,承受著一個人的孤獨。即使被人用綑綁衣限制所有行動,每天只能靠在床上,靜看外面的世界也無妨。
我害怕的,是他知道真相以後,跟所有病患家屬一樣,把我視作包袱。
這是我的夢魘,被自己最愛的人推之千里,沒有什麼比這更痛苦絕望。
所以我逃跑。所以我逃避。
離開他,不全然為了讓他清醒,也是為我自己爭取一些時間,讓我有勇氣面對大輝,能夠勇敢的站在他的面前,告訴他,我是個瘋子。
所以我在等。等他出現的那天,然後接受他的審判。無論大輝的決定如何,單憑他找到我的這份感動,就算到最後他真的拋棄我,至少我還可以擁抱他給予我的、最後的溫柔與愛意。如此,就算老死不相往來,我亦無憾。
原本,我以為事情只會這樣。然而我沒想到,一個人離鄉背井以後,因為對大輝的重重思念使竟然病情變得更加不可收拾,超出我的控制之內。
我開始,化身成魔。
「啊啊啊啊啊———」
我已經數不清自己到底發病多少次,我只知道每一次的時間都比上一次更久一些。我知道,我已經病入膏肓。如果還不及早接受治療,恐怕真的會殺了自己。
「你看上去真的很痛苦,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將身體交給我?」
隨著『他』的聲音愈來愈清晰,進入人格交換的模糊地帶次數也漸漸增加。對此,我十分驚恐。如果被『他』控制了身體,『他』到底會做出怎樣的事?!雖然『他』曾經說過,『他』的出現是為了保護我。然而現在,我感覺到一切已經開始轉變。
『他』跟隨著我對大輝的思念,漸漸化身成魔。
「原來你也知道嗎?你變弱了,你不像以前那麼堅強……只要再過一個月,我保證,你再也不用清醒。」
『他』的身影並不明顯,只是有一個黑影在眼前閃過。但我明白,若果有一天我看到『他』的樣子,就代表著我將會『死亡』。
「其實你真的是個傻瓜。如果你真的這麼愛他,何必害怕他無法接受你?噢,我知道了~因為他一直不相信你對他的愛,所以你也不相信他愛你,能超越其他人,是吧?呵呵,真是個可憐的家伙。」
『他』的竊笑聲莫名刺耳,但我卻無法張嘴為我自己辯解。『他』活在我的心裡,所以能輕易地摸透我的思想,而我亦無從解釋。因為那是我內心深處最隱匿的心思。
「明明是自己選擇離開,如今不過四年便已經承受不了。我說啊,你到底有多害怕寂寞?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為了把自己迫到盡頭,才作出這樣的決定?嘛,不論如何,一個月後你便不存在了,你的想法是什麼,也與我無關。」
『他』笑說著,聲音有些朦朧,我猜測『他』大概要回去,即代表我距離清醒的時間不遠。抿一下嘴,我擦一下額頭上的冷汗,「你拿到我的身體後,到底想幹什麼?」
『他』的腳步聲站住了,一瞬間,我忽然感覺到『他』彷彿在我面前飄過。
「幹什麼?自然是去感恩一下啊。到底是哪些人讓我得以存在,我便讓那些人接受我的『謝禮』。當然,你的青峰大輝,我會慢慢折磨他的。呵呵,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現,我並不是你呢?」
聽畢,一股熱氣衝上心口,我欲想上前抓住『他』,想將『他』狠狠的撕裂成兩半之時,視線慢慢從朦朧轉為清晰。我環視四周想尋找『他』,然而我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諾恩斯那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大友君,你還是接受治療吧!」
順著諾恩斯的視線,我望向自己的手臂,只見左手拿著一把美工刀,而右手跟左腳都有由美工刀造成的傷痕。
「你再繼續下去,會出大事的!」
諾恩斯勸導我,希望我可以接受醫院的治療。然而,我很清楚,自己的病已經沒有治療的可能。一旦我坦白,等著我的只有永遠的四堵白牆。到了那時候,即使大輝來了,我也已經『死』了。
趕過來的大輝只會看到已經成為怪物的我。屆時,我將會看到大輝那雙寫滿厭惡及憎恨的眼神,他會後悔自己曾經愛上我,曾經為了找我而付出的一切。
即使那個時候,我可能已經失去對外界的感知,在未知的空間裡沉睡。
「不,我不需要治療。」
熟練的開始處理自己的傷,我看到諾恩斯一副強忍住自己往外奔的衝動,心裡還是很感激他。
但已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不然,如同『他』所言,只需要一個月的時候,他便可以把身體的支配權奪去。一旦主動權失去了,第二人格就會對我進行打壓。那時,『他』便可以為所欲為。
雖然,我不能肯定『他』的性格到底屬好屬壞,但一般的人格分裂症,還是比較難以控制自己的慾望,從而沖破道德觀念,為求目的而不擇手段。
我要解決『他』。
既然我無法阻止對大輝的思念,也無法制止『他』力量的增強,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解決『他』。
或許,這也是我解脫無盡思念的方法……
「你想殺死我?噢不,你竟然動了這麼愚蠢的想法。如果你殺了我,你也要死的。」
『他』的聲音再次襲來,然而,不像先前幾次那樣,他只是傳達了聲音,並沒有虛影,而我的視線也沒有一絲的朦朧。
但我的身體卻因此而顫抖不己。
「他竟然……他竟然在我清醒的時候也能跟我對話……」我用被子包裹著自己,然後像嬰兒一樣卷縮,在床角的位置不停顫動。
那一刻,我整個人慌了。
時間的倒數愈來愈近,身體被控制的日子恐怕又縮短了……
額頭的冷汗垂掛著額前的髮絲,我用手背一摸,手背都是汗。我盯著滿手的汗水,終究還是沒能忍住眼眶的淚水,嘩啦的落下來。
我快變成你不認識的家伙了……大輝。你能不能快點找到我?!大輝……求你了,你不是已經來到法國嗎?!那就快點找到我啊!不然我快要瘋了……我都快瘋掉了。
———「大友君,為什麼一定要堅持由對方找到你?你這樣是在折磨自己。」
諾恩斯的話,忽然從腦袋裡閃過。
噢,我知道我在折磨自己,真的。然而,事已至此,就算我跑去找大輝也太遲了。『他』絕對會趕在我見到大輝之前,先控制我的身體。唯有繼續留在這裡,盡量使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才行。
只有大輝親自找到我,我才會出自真心露出笑容。唯有真心的笑意,真正的快樂,才是治病的最佳良藥。而這帖藥,是你啊,大輝。
雙手緊抓住被單,嘴巴也稍微顫抖———我發冷了。因為心底的懼怕而引發的一場冷汗。然而,即使如此,我還是任由自己繼續縮在一角。
夜風的清冷吹起我的髮絲,卻吹不走內心的陰霾與悲涼。我顫抖,我哭泣,我絕望,然而身邊卻沒有誰能夠給予我一絲的慰藉。因為你,大輝,你不在我的身邊。所以當我求你了,請你務必找到我啊!
秋夜,清風微冷。孤寂的心靈與風嘯共吟,哼譜出哀涼悲傷的哀曲。曲子在空中蕩漾,飄流,卻傳不進那個人的耳裡。說到底,一切還是太遲了……
我佇立在冬夜的路上,默然仰望夜空高潔的弦月。
淡黃的月光灑落在醫院的外牆上,照亮了通往醫院的那條路。然而,我身處的小路,依然是一片無盡的漆黑。無窮的暗夜包裹著我,然而我並沒有一絲的感覺。
我只是默然佇足於小路上,出神地盯著晚空的月,彷彿透過月亮,能夠看到心中一直思念的那個他。
欸,奇怪,那個他到底是誰?
心裡有種毛毛的感覺,活像被人扯著受傷的傷疤一樣,有一個名字欲要冒出來,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拚命往下壓下去。
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我惘然的仰首,月亮還是那副樣子,沒有一絲的改變。既然如此,為何上一秒的我還有種抽痛的感覺,現在卻毫無感覺呢?
我低頭,看到一把美工刀。
一瞬間,美工刀的影像無限放大,腦袋裡有什麼東西正要爆出來,但又有兩塊巨石在左右兩邊把腦袋夾在中央,不讓它泄出來。兩股力量的相撞使我無比劇痛,我吃痛的啊了一聲,隨即雙手抱著頭半跪在路上顫抖不已。
「大輝竟然走了……這下糟糕了,我無法抑壓心中的絕望,『他』要出來了!!不行,趕在『他』控制我之前,我要先殺了自己!!」
『喂!你想幹什麼!把美工刀放下來,你還真想了結自己的性命嗎!』
「誰知道你得到身體的控制權以後到底想幹什麼?!我不能讓你傷害大輝,絕對不可以!!」
『不允許我傷害他?你太自相矛盾了吧?在你的心裡,難道就一點也不恨過他嗎?他三番四次懷疑你,背叛你,你就不想讓他吃點苦頭嗎?你真的要原諒他?在你獨自悲傷的時候,他根本不在你身邊,你何必愛得如此低賤?!』
「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讓你傷害他啊!!!」
『……既然如此,別怪我不客氣!原本還想坐享其成,如今只能賭一次了!!』
腦袋的片段乍然停止,我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抓起了那把美工刀。不停搖晃的右手活像想放開手中的兇器,然而左手卻自覺地握緊了右手的手腕,想讓右手鎮定下來。
左右手彷彿是我與『他』的分身,為著身體的支配權而抗爭著。在我不斷壓制右手的行動同時,我腦袋的思考開始陷入混沌之中。
我突然記起,距離大輝離開法國已經一星期。就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大哭了一場。
我突然記起,『他』笑著跟我說,依照我的精神狀態,『他』只需要兩星期就可以得到我的身體。
我突然記起,我在那本日記本上寫下最後的『日記』,並且準備好給予黑子他們的字條。
我突然記起,我好像已經心死了。
然而,即使記起這些記憶的碎片,此刻的我卻沒有一絲的悲傷,甚至連一滴眼淚也不曾落下。沒有那種揪心的痛,沒有那種窒息般的痛苦,更沒有那種隨著呼吸而愈來愈重,愈來愈哀痛的滿腔悲慟與苦愁。
為什麼……我好像失去了全部情感?那些記憶雖然是我的,但我在回憶的時候卻沒有一絲動容。
在我陷入思考的死胡同時,一聲撕裂般的慘叫讓我把思考的專注力移開。
「你、你、鞋底!!」
人影喊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後,不知又在斷斷續續在說著什麼。我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正半蹲著身子,鞋底一直藏著的美工刀就在眼前,而我則伸出了右手,一副要把它拿出來的樣子。
瞬間,思路突然有些清晰了。
剛才的一切都是假象嗎?!不論是呆望月亮,還是左右手之間的抗爭,那些都是腦袋的假象而已?而真相是我欲要掏出美工刀自殺的時候,『他』出來干擾我?!那麼剛才的對話到底是真是假!?
「我、我只是想逃、逃跑!不要、不要殺我!!」
我再次把目光放在人影身上,這一次,我終於看清楚他到底是誰。
原來是30A室的那個瘋子啊。
一瞬間,我起了一個妄念。
如果我不能親自了結自己的話,至少我可以假借他人之手……不是嗎?!
不必在意剛才所見的影像孰真孰假,只要借由瘋子之手把『他』毀掉,一切將迎來終結!
於是,我瞇著眼睛,手拿著美工刀笑了。
果然,瘋子看到我那個「微笑」,嚇得花容失色,腦袋的神經開始錯亂,甚至因為害怕而從路邊抓起一塊石磚。
我隨即轉身背向瘋子。我能感覺他從背後跑來的風聲,我知道,很快我的腦袋會迎來棒頭一擊,然後腦袋會開始出血。
我會失血過多而死嗎?還是說,在失血以死之前,會被誰救了?那個人,會不會是大輝?!
在石磚重擊在腦袋的那一刻,巨大的疼痛使我不禁大聲喊痛。與此同時,原本還是稍微清晰的思路,終於在那刻的疼痛,變得無比順暢。
『我從來沒打算害你……我也不曾打算搶奪身體的支配權。我說了,我是為了保護你而存在的。然而,你卻創造了另一個你。更準確來說,第三人格原本只是你的幻想,但你卻讓他得以存在。』
第二人格那把溫和的聲音,忽然在腦海飄過。
『自從你來到這邊第四年起,你便封鎖了我與你的一切連結,並開始產生幻象,即第三人格的雛型。隨後你不斷任由幻象充斥腦袋,甚至虛構你與第三人格聊天的場面,使第三人格不停擴張,最終創造出第三人格。他源自你內心最絕望的愁苦,所以他傾向讓你走向自我滅亡,而你亦在不自覺間步入他的計算中。剛才我拚命想阻止你自殺,卻被你誤以為是第三人格欲要搶去身體的主導權。如今……我也無能為力了。』
我惘然的呆掉了。與此同時,因為大腦受到重擊,我的身體快速墜落於地,瘋子的臉孔及扭曲的笑容佔滿我的視線範圍。此刻,我終於想通了一切。
原來,我竟然有三個人格。
原來,在我的心底裡,竟然存在第三個自己,是渴望著以死亡來解決一切嗎?我妄想出另一個欲要奪去身體的人格,想利用死亡來殺死他,而實際上這些都是第三人格向我作出的心理影響而已。可笑的是,我竟然就這樣順隨著第三人格的心意與安排,一步步將自己陷入死局裡。
人的本質有三個,分別是超我、自我、本我。那麼,到底哪一個才是想追求死亡的「我」?
然而,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經清醒,腦袋再沒有一絲求死的意念。
重要的是,我想活下去。
瘋子噁心的觸感及極其污辱的舉止,並沒有讓我心如死灰。讓我絕望的,是正在流逝的時間。
我清楚知道,我與死亡只隔一步之遙。
只是,我並不想死啊!!
我還想再看見大輝,想緊緊的抱住他,狠狠的罵他一頓,然後……用盡我餘下的一生,去彌補我們錯過的光陰歲月。
然而,我的一生似乎要完結了。大輝,我不應該繼續等你的,也許。或許,我從一開始便不該實行這樣的方法……不論如何,結果已經無法改變。
我殺死了自己。
只因我承受不住孤獨與寂寞,於是任由第三人格擺佈我的思考與行為。
『讓我來為你爭取一些時間吧。』
第二人格的身影走近我,我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慢慢抽離,將要陷入深層的睡眠之中。
『我只能為你爭取留下遺言的時間。在這之前,千萬不要睡。』
在我完全失去意識以前,我唯一聽到的,就只有第二人格這句話。當我恢復意識時,便已經是諾恩斯一邊打電話報警,一邊把自己哭成花臉貓的時候了。
還好,還好有最後那麼一點點的時間,讓我不至於落下遺憾。
「電…電…話…錄音…幫…我…音…錄音…」
「好冷啊……日本那邊天氣如何……大輝………不要怪那個病人…他也是個可憐人。大輝……我…可能會死吧?其實呢……本來…我好害怕的……我不想死……但後來我想通了……死亡,是我忘記你的方法。大輝……那本日記的所有權……我現在轉讓給你……吶,大輝……答應我,活下去……忘記我。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忘了我,青峰。」
我不希望大輝知道,我是因為第三人格的出現而導致我選擇了自殺。我寧願他以為我是因為再也等不下去而死。雖然大輝可能因此而自責,但這樣也總比他知道我的病情又更嚴重,甚至因此而嚐盡無邊的痛苦好。意外被人凌辱而死亡、我主動選擇死亡、因病情加重而導致死亡,這三種說法帶給大輝的衝擊都不同。或許意外死亡對大輝來說會比較容易接受吧?然而,這樣的話他就不能忘記我。
我要告訴他,是我最先不愛他,等不了他的。
是我先負他,所以他並沒有負我。
所以……我想大輝忘記我,不要被我的死亡結束了他的一生。我死了,但他還沒有。他還有接下來的人生要走下去。
所以,我希望他能明白,他從來不欠我什麼。
但願……但願大輝能早日走出這個陰影……然後,忘了我。
所以……我難逃一死。
不需要為我感到可憐,也不必要感到自責。因為這是我自己造成的後果,你不用將我的自私,背負在你的生命之上。,
所以,活下去吧,大輝。就當作為了我也好,無論用什麼方法,也一定要活下去!
因為我…因為我其實也很想繼續活在世上,哪怕只是一秒的呼吸。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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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沉重————)
嘛,或許我首先解釋一下上一篇的赤司番外吧,知道真相以後的你們,終於明白赤司提出的問題的答案吧?
——「夜到底是希望大輝活下去,還是就此束縛一生?」
是的,赤司對大友的死亡推行一番的推理,然而那些通~通~都~是~錯~噠~大友並不恨青峰,也沒打算用自己死亡的陰影使青峰後悔一輩子唷AWA赤司的推理只是一個煙幕彈AWA 不過,該留下的伏筆還是好好的留下來了。
然後這一篇番外又一次打破了自己寫番外的字數...我到底多喜歡爆自己定下來的字數底線啊啊啊———
不過,因為是真相篇,所以爆字數也是情有可原的啦QAQ 嘛、我下次一定不會再爆字數的...【迷:你說說就好,反正到最後你肯定又來一個大爆數!(#】
那麼,看完真相以後的你,有何感想? ((快點來會客室跟我聊聊吧O_<
希望有滿足到你們,以及虐了你們的心唷>W< ((你這個糟糕的作者!!
P.S 直到最後還是逃避了大友被人XXOO那段...嘛,先不說我寫不出黃段子,本來這種死法人家就不忍心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