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前請先注意以下幾項要點
※第一,此妄想文為一系列文章,CP為青峰X大友,共二十六章(包括番外),名字為<<心之所依>>。
※第二,本系列是BE(SAD END),不喜者請自行離開。
※第三,本系列是2015的作品,文筆渣,請見諒。
※第四,閱讀時建議直接按「心之所依」的TAG(標籤),閱讀觀感會更棒。
※第五,本系列之故事情節和正文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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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綠間流淚,紫原有些失措地望了一下身旁的冰室,只見冰室一臉悵然地望著大友房間的四周。感覺到紫原望著他,冰室向他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不過紫原感覺到冰室握住他的手的力度增大了,於是紫原也緊緊的握住冰室的手。
赤司嘆了一口氣,眼角瞄了一下綠間,然後將目光望向青峰,「大輝,你想現在聽他的遺言,還是晚些你自己回去酒店聽?」
眾人因為赤司的話而望向青峰,只見青峰緊緊的抱著那本日記和錄音器,垂著頭默然落淚。
「回去聽吧。」木吉的聲音忽然響起,就連赤司在內的人都一副吃驚地望著木吉,難道木吉不想知道大友的遺言是什麼嗎?
木吉僅僅回以眾人一個淡然的微笑。
他不是不想知道,他只是認為,這是子夜和青峰二人之間的事,就算是遺言也好,他們也沒有權利插手。
最後,赤司辦好了處理遺產的手續後,便把那個箱子帶回日本。綠間他們自然也跟著回去,唯獨青峰、黑子和木吉還留在法國。
基於法律問題,大友的屍體無法運回日本,只好葬在法國。木吉他留下來處理有關葬禮方面的事項,而青峰則是死也不願意離開那間宿舍,最後還是赤司威脅青峰把他夾回酒店。
夾回酒店以後,青峰說希望可以和木吉一起籌辦葬禮,雖然依照青峰那種精神狀態根本不可能籌辦,但既然木吉說了沒問題,赤司也就算了。黑子並不放心青峰,於是也選擇留了下來。
就是這樣他們三人留在法國,留在這個大友生前待著的國家。
拿到日記與錄音器以後,青峰並沒有翻開日記,也沒有去聽那段錄音。
他在等。
他在等大友下葬的那天。
因為他希望可以在大友的墓前看他留給自己的一切。
所以他在等。
哪怕他是多麼的心急如焚,想知道當中的內容也好。
四年也是這樣過去了,何況只是幾個星期?
在這段期間,青峰很安份地待在酒店裡,他並沒有像之前飛機上活像一個屍體一樣思考停頓,但他的情況也就僅此如此而已。除了吃、喝、拉、睡,青峰就是一個木頭人一樣,一整天都坐在酒店裡不發一言。對於這種情況,黑子也是有心無力,除了每天去看看青峰,以及幫他買吃的之外,他真的無法再做更多了。
這種狀態一直維持到大友葬禮舉辦的那天。
那天,青峰很早便起了床,穿了一套西裝出門。本來青峰是想親自捧大友的照片上山,然而當他在奠儀館看到大友的父母時,他立即把腳回去,不敢走進去。
黑子也不知道何時大友的父母來到法國,不過這是大友的葬禮,他的父母在場也是理所當然的。結果,青峰和黑子二人偷偷摸摸的跟著大隊,在遠處望著大友的棺材下葬。
大友父母的哭嚎使黑子心裡也為之一痛,在所有人都敬花完畢離開以後,青峰和黑子二人才敢現身。黑子默默的獻上了花,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峰,轉身離開青峰大概二十米的距離左右。
這是屬於大友君和青峰君的時間,無人能夠阻止。
「青峰還沒有看那本日記嗎?」忽然,木吉的聲音從後面響起,黑子轉身一望,木吉和赤司二人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的身邊。
「是的。他這些天都只是抱著,並沒有翻開。」黑子淡然地回答,「怎麼了嗎?」
赤司僅僅是看了一眼青峰的背影,然後便轉身回去。而木吉則是露出了一抹苦笑,「沒什麼,黑子你要好好看著青峰啊。」說畢,木吉也離開了。
黑子有些奇怪地望著二人的背影,感覺到他們好像知道些什麼,搖了一下頭,黑子把目光集中回青峰身上。
遠方,青峰把鮮花放在大友的墓碑面前,然後跪在墓前翻開了那本抱了好幾天的日記本。
「給予我最愛的大輝,記錄我對你的思念」
看到日記本第一頁的字跡,青峰已經忍不住眼泛淚光。
「第一年離開的十天 晴
大輝,你在日本還好嗎?我在法國這邊四處走了一圈,最後決定在這間艾特聖約瑟醫院當任心理實習生。知道為什麼我選擇這裡嗎?因為你之前說過,很喜歡草坪,這座城鎮外面就是一大片草坪唷!如果你拿著籃球來到此處,肯定開心得笑哈哈了吧?」
翻開一頁又一頁,裡面都記載住大友對青峰的思念及記掛,第一年的內容大部分都是關心青峰在日本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看到大友寫下一句句顧念他的句子,青峰強忍著淚水,但淚卻從眼眶中奔出來。
子夜每一天都在想我,每一天都在想著我過得好不好……而那時候的我,卻每天都在自暴自棄,縱情聲色,飲酒無度。
真的…對不起他……
日記大約翻到五分之一左右,然後青峰的目光注視在這一頁上面。也許因為篇幅和之前的不同,所以才吸引到青峰的注意。事實上,這篇日記的內容也是十分重要。
「第二年 離開的五百四十三天 陰
大輝,不知不覺已經分開了兩年多,你有在想我嗎?赤司征十郎今天在電腦裡提起你,他說你每天都在酒吧爛醉,縱情聲色,不務事業,就連警察的工作也沒了。你知道我聽到以後有多心痛嗎?已經兩年了,你還沒想清楚嗎?大輝……你要到何時才能明白,我當初選擇離開,都是為了讓你清醒?所謂「失去才懂得珍惜」,只要我們保持距離,讓你有一種失去我的感覺,你才會去反思以往的一切。望著家裡如舊的擺設,你會回想我們曾經一起的日子,你會想起當初我們之間的甜蜜。唯有這些回憶,才能喚醒你,讓你明白到我對你的愛。如果只憑我單方面在你耳邊碎碎念說愛你是不夠的,我要你的心去體會我到底有多愛你。」
青峰用手擦去不停湧出來的淚水,我知道了啊……我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我知道你有多愛我,真的……我都知道了……
然而,我知道得似乎有些太晚了,子夜……
再翻一頁、兩頁、三頁,裡面的內容無一不是對青峰的思念,以及希望青峰都能盡早想通。
青峰沒有再翻下去,他仰天吼叫一聲,「子夜啊啊啊啊———」這一聲聲來自內心的吶喊,使遠方一直看著的黑子也忍不住落下了淚水。
「第三年 離開的七百零一天 晴
大輝,我今天有些累……30A室的男病人總是瘋言瘋語,說的話真的頗難聽,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沒有人願意去30A室打理。不過,這些言語攻擊比起以前在日本實習發生的事,根本不值一提。我好像從來都不曾和你提起,是吧?沒關係,我現在告訴你。反正當你要來找我的時候,一定已經把所有事情都想通了嘛,那麼繼續隱瞞下去也沒有意思。
從那裡說起呢?先從實習生開始說吧,起初我和他們的關係還是不錯的,不過當中有一位實習生對我起了歪念,還對我威迫利誘。當然,這些對我都是不管用的,於是這位實習生就在其他實習生面前說我壞話,就連導師也受到他們的影響。所以,漸漸地我就被人排斥,每次我臨床考察略為失敗的時候,他們都嘲笑我,還把消息四周張揚。
這些小攻擊我沒有放在心裡,只是他們竟然過分到把剪刀偷偷放在我那天要臨床考察的病房。那一天,我記得和你約好一起去警察廳認識你的同事,但我最後還是爽約,而且還是第三天才回家。嘿嘿,你知道為什麼我第三天才回來嗎?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喉嚨被剪刀割傷了,但沒有生命危險喔!!只是發聲會比較疼啦。所以我才拖到第三天回家,因為那時候喉嚨已經康復了一半,免得你在家裡發悶氣,我自然要趕回家啊哈哈~
木吉前輩知道這件事之後很生氣,差點就衝去醫院想揍那些實習生。嘛,到最後導師在他們的檔案裡留下了記錄就把這件事了結。本來木吉前輩覺得還不夠啦……不過他們的檔案留下黑記錄,前途已經斷送。這件事以後,他們也不敢再幹什麼,頂多就是出言冷笑、還有包圍我想毆打我吧?放心,你家子夜我啊,絕對不會輕易被人打到的,頂多只是手臀掛彩,但他們身上的傷絕對比我多,耶!
除了實習生的事,我還有一件事隱瞞著你。你之前不是曾經問我大腿的傷是怎樣弄到的嗎?我當時是說什麼來著?我忘了啦哈哈哈!那一次其實是我被病人用花瓶劃傷了大腿的靜脈留下的傷痕。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要參加什麼一星期實習生集體營?其實是因為我當時住院了啦,我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手術以後昏迷了三天,所以我連忙問醫生最快什麼時候康復,然後就隨便向你編了一個理由。還好大輝你傻呼呼的,所以沒有懷疑我呢!
不過啊……其實我好恨你這種傻呼呼。其實我很想你能發現我的一切,主動問我、關心我。大輝,我知道你愛我,所以你尊重我而不去問我到底隱瞞了什麼。但是啊大輝,戀人一直有事隱瞞你,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嗎?你是否覺得,如果問了我,我會覺得你沒有給予我空間與自由,然後就會不愛你?其實我懂你在想什麼,因為你是一個單細胞的籃球笨蛋嘛哈哈哈。你愈是不問,我愈是不說。你怎麼可以對自己這麼沒信心?你問我,這是因為你關心我,愛我,又怎會怪你呢?!所以我一直在等你開口問我,這樣我才能放心把一切告訴你,依賴你。不告訴你,除了因為怕你擔心以外,其實我也會怕的。我怕我一味告訴你這麼多我的事情,你會覺得我好麻煩這樣~而且……我已經不是正常人了。
大輝,我一直不敢告訴你,因為我好怕你知道以後會討厭我、覺得我好可怕……在實習的時候我看到很多患上精神病的病人,他們的家屬根本不在乎他、厭惡他,甚至期望他能早日歸西。我好怕啊,大輝。我怕你也會用那種厭惡的眼神望著我……大輝,我不敢親口告訴你,所以我唯有在這裡寫下來告訴你。大概實習了一年以後,我患上焦慮和過度壓抑症。第二年,我又患上狂躁症。那時候我只要被那些實習生欺負以後,我都會躲在廁所裡抱住自己,然後雙手會不自覺地抓傷自己。而且,每次要臨床考察的時候,我眼前都會出現幻影,使我回想起那次剪刀的事件……我開始害怕實習。明明最初我是希望幫助他們才去實習,但如今我害怕他們了……我告訴自己不能害怕,不能驚慌,因為那些病人很敏感,被他們察覺到我害怕的話,只怕會刺激他們。就是這樣,我一直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在實習的第三年,經過赤司征十郎的介紹我去看了心理醫生。
你猜猜我這次是患上什麼?對我而言,這個病簡直是一個衝突。如果被醫院的導師知道了,我一定被人取消實習生的資格,然後把我困在每天都會走進去考察的病房裡!!我不要……被人困在病房裡根本對病情沒有任何幫助,只靠藥物去壓抑的話,很快我也會像那些被困了十多年的病人一樣行屍走肉!!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所以我拜託赤司征十郎不要和任何人說!我一定可以控制到我的病情,我一定不會任由『我』胡作非為的!!」
日記在這裡斷了,青峰的眼淚已經停止,他愕然地看著這兩頁寫滿字的日記,心如絞痛。
這一頁日記寫滿大友以前曾經發生過的事,很詳細的寫了出來。青峰瞇起了眼睛,左手輕摸著日記內頁,右手則是握成拳揍向自己的心口。
子夜肯定不單單只發生了這些事。
從剛剛看這一頁的日記,他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子夜每次爽約的原因,大概都是因為他在實習期間發生意外。依照他的記憶,子夜差不多兩個月便會爽約一至兩次,這是否代表子夜每兩個月就會發生意外?
如果是這樣的話,光是兩頁日記又怎能寫得完?
而且,日記最後那段的字跡比較潦草,筆壓也愈來愈用力,只怕是因為先前的回憶加上提及到自己的病情,因而激動吧?
子夜直到日記的最後依然沒有說出來的病,他已經在赤司的那份精神報告裡知道了答案。
「精神人格分裂症」
再翻了一頁日記,日期已經是第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