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茶州回來的秀麗,面對絳攸和黎深被朝廷旺季派的官員窮追猛打,秀麗終於在審議之下為絳攸取得冗官一席之位。

拖著疲倦的身軀,秀麗一邊按著太陽穴一邊走著,一回來就遇上這種事,結果都沒有時間去弄清楚事情的根本。到底是誰要針對絳攸大人呢?……應該不是針對絳攸大人吧,那麼會是吏部尚書嗎?還是……由於秀麗的頭痛得很,腦袋本來閃過一絲念頭,只是很快又忘記了。

回家的路並不長,秀麗很快便到家門。秀麗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然後便走了進去。正當秀麗經過客廳的時候,看到裡面仍有燈光,於是她推開了大廳的木門。

「父親?」秀麗輕喚著,此時坐在客廳裡喝茶的邵可抬起了頭,「喔,秀麗,你回來了啦?絳攸大人的事已經弄好了嗎?

聽到邵可的問題,秀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不論怎樣,總算是保留了官位。雖然只是冗官,但我也盡力了。」秀麗的話裡似乎夾雜著內疚,然而她那雙澄明的眼睛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邵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露出溫柔的微笑,「你也累了,去休息吧,秀麗。」輕輕的撫摸著秀麗的頭頂,當邵可的姆指尖碰到秀麗的眼角,一絲心酸從心裡湧起。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休息了……邵可心裡有點心痛,只是他什麼也沒有說。

這是秀麗選擇的路,不論如何,他這個當父親可以做的,也只有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當秀麗的身影從走廊裡消失後,邵可坐回自己的椅子,「黎深,她走了。」輕聲的說著,隨即在大廳的櫃子旁露出了一個身影。

只見一身紅家宗主衣裝的黎深於大廳的陰影處走了出來,他坐在邵可的對面,拿起了自己的茶杯,「秀麗還真是有夠辛苦,居然連桌子上有兩個茶杯也沒留意到。」說畢,把父親茶一口喝盡。

對於黎深的話,邵可沉默了一秒,「黎深,不要說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啊。」邵可的話裡並沒有一絲的責怪,然而當邵可說出這句話時,黎深的身子還是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大哥,你會怪我嗎?」黎深的眼睛死命的瞪著桌上的杯子,頭垂得低低的,「秀麗會更辛苦吧……」絳攸眨為冗官,自己的尚書之位也被廢了,如此在朝中紅家的勢力便削去了一大半。對方的目的是為了對付那個笨蛋國王,這一點他當然知道。只是,他是故意讓對方抓住把柄的。因為……

邵可聽後臉色如常,他看了一眼大廳的緊閉的木門,臉袋閃過秀麗的身影,然後輕輕搖頭,「秀麗不會怪你,我也不會。」話雖如此,聽到這句話黎深並沒有感到如釋重負。

「我想幫她的,真的……」為了大哥,他是出自真心希望自己可以保護秀麗。因為他不能為大哥做些什麼,無論是當上黑狼的大哥,抑或現在失去大嫂的大哥。所以他才希望可以保護秀麗,就算只是幫她拿文件這種小事也好,都沒所謂。但現在的他,似乎更加重了她的負擔。

「黎深。」看到黎深那副消沉的樣子,邵可發出了一絲無奈的嘆息,「你也有你自己的路,如果你真的想幫秀麗,就不會什麼都不做,任由別人對你出手吧?

邵可的話一針見血直插黎深的心臟。沒錯,黎深早猜到對方的行動,但並沒有做什麼措施。因為在他的心裡,早就想擺脫吏部尚書這個位子。而且,還有一件事他一定要去確認……

心中有愧的黎深緊握了自己的拳頭,嘴上說要保護她,但自己的一舉一動卻是想脫離朝廷。說到底,自己還是和以前一樣,儘管心裡想幫忙,最後還是變成了別人的負擔。

邵可喝了一口茶,看到黎深那副不能釋懷的樣子,心裡也是疼著的。這個弟弟,還是一如既往的傻,總是喜歡把一切都抱在身上。

「這不是你的錯。黎深,你有你的選擇,你沒有責任留下來。相信秀麗也不願意看到你強迫自己的樣子。」站起來走到黎深的旁邊,輕拍了一下他低垂的肩膀,「把宗主之位給我吧,你去做你想做的事。你是為了確認『那件事』,寧願放棄官位的,對吧?

黎深聽後輕嗯了一聲,把自己戴在左手的戒指放在桌上,「真的不會怪我嗎?不會怪我這個自私的叔叔……」話還沒有說完,黎深就被邵可彈了一下額頭,「當然。」

聽後,黎深抬頭望著邵可臉上那絲溫和的笑,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那麼我回去準備行裝,明天立即出發!

「好。」把黎深送出紅家大宅,邵可抬頭望向黑沉的夜空,心中有些鬱悶。黎深把自己迫得太緊了,明明想捨去宗主之位多年,卻為了他而苦忍著。如果這一次不是因為姬家的事,只怕他也不會從朝廷裡卸下來吧?

「唉……還是放心不下啊……」邵可輕說著,眉頭微微一皺。明天還是和黎深一同前往吧……

 

*原作裡,邵可和黎深一同尋找姬家時,秀麗身處前往紅州的路上,打算安撫紅州的官員,但後來身體出現異狀被縹家人送往縹家,故上述故事情景實屬架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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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墨青泉—酌酒‧醉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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