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就如靜止了一樣,練習室的兩人似乎是被人定格,動也不動。
直到時間已經過了三分鐘,明智光秀把他的鐮刀收起來,「合格。」說著這句話的同時嘴角抹起了一個帶有趣味的笑容。
真沒想到如此幼小的身軀下,竟然擁有能與他對戰的能力… …這一個少年絕對能夠幫助自己的一臂之力。
夜月顯然對於光秀突然把鐮刀收起的行為而驚訝,但既然對方已經把武器收起,自己也沒有道理拿著劍指向別人。
「你的名字?」光秀問著,並慢步走出練習室,走向新丁等候考官的小房間。
夜月跟在他的背後,「我叫夜月靈空。」回答了明智光秀,眼神依然是夾帶著討厭。明智光秀就是最、最、最討厭的了!誰叫他的行為如此變態,就連自己手下的士兵也會砍殺!所以,在整個戰國之中,她最討厭的是明智光秀以及松永久秀。
都是為了個人的私慾而不停地殺戮,只因自己的興趣而殘害生命的明智光秀,是最討厭的。
光秀雖然是走在夜月的面前,但是他依然感覺到夜月望著自己的時候,目光所夾帶的不屑。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夜月的不屑,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感到一絲的激動。那一種激動就像是看到了和自己不相伯仲的對手一樣的激動。
從前別人看到他,除了敬畏以外,更多的就是恐懼、懼怕。因為他最喜歡就是殺人。他很享受殺人的感覺,當血從皮膚裡湧出來,染血了自己的鐮刀時,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對、對、嗯~嗯啊~就是這種感覺了~真美的血…美得令人想更加的虐待你…
這是他對殺戮的感覺。一種美的感覺。
而且,只要去殺人,才會真正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所以,在別人的眼中,他是一隻血色魔鬼。就如一隻永遠渴望著殺戮的魔鬼,只要一看到血肉橫飛的屍體,內心就會舒暢無比。
然而,這一個少年眼中沒有任何一絲的害怕,也沒有敬畏,他眼中夾帶著蔑視和不屑而已。
有趣!有趣!這一個少年除了有實力之外,更令人感興趣的是他的性格!
兩人來到了新丁等候的房間,光秀嘿嘿地笑了一聲,「夜月,如果你把在場的新人都殺光,我便讓你直接成為我的手下。」明智光秀一臉理所當然地說著,不意外地看到了夜月震驚的樣子。
夜月現在整個人都呆滯了一下。沒錯… …加入軍營,便要上陣殺敵。這一點她一早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 …這一個變態竟然是要求自己殺死自己人嗎?!
「如果我不殺呢?」夜月說著的同時,下意識望了一眼在場的新丁,以及曉義。他們都是一些十四、五歲的孩子… …他們的人生還有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他們不應該如此快便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然而…明智光秀這一個死變態卻要求自己殺死在場一共三十多名的新丁?!
這到底是一件多麼殘酷的事情?要她一個女子親手扼殺了在場所有人的將來嗎?!想到這裡,夜月的臉色已經灰了。
明智光秀看到夜月有點慘白的臉色,不禁開心了起來,「如果你不殺,我便將他們交給信長。到時候他們只會更加痛苦。之後,你就會被我送給信長當禮物。你沒有聽說信長對於斷袖一事也很喜歡嗎?!你這身材如此像女生,送給他就最好不過了。」看到夜月的臉色已經白如雪花一樣,他哈哈地奸笑了兩聲。
「而且,怎樣看你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青年,如果被我交到信長手中,不但失去了當武將的可能,更會被世人所嘲諷。你,甘心自己的前途就這樣被毀嗎?」說後,他獰笑地望著夜月,一臉好奇地望著他的選擇。
夜月咬著唇,如果落入了信長的手中,自己一定會被虐待。只是,真的要為了自己而殺死這一些根本毫無犯錯的士兵們嗎?!
只不過,自己身處的地方便是戰國時代!自己喜歡的武將們無一不是為了保護著自己或更重要的事物而殺死那一些和自己立場不一的士兵。
這已經不是一個可以和平共處的世界。這,和她之前所過的日子,是一樣的。
明智光秀望著夜月苦思的樣子,心中不禁又爽笑了。每一個少年,都不會真正地碰觸過死亡。要他親手殺人,那一種扭曲的表情,那一種掙扎過後的仇恨…真是令人心花怒放啊!
然而,當光秀這樣想著的下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眼前有一陣風吹過,他下意識地合上了雙眼。當他再一次張開眼睛時,他嗅出了一股很熟悉的氣味。
那是一種令自己瘋狂的氣味,這是一種暖流的氣味。
血腥味!醒覺到這是血的氣味,明智光秀立即望向夜月之前所站的位置。只見他一身的衣服都沒有沾染上一點血,他仍然是以剛才蒼白的樣子站著。
只是,他的背後卻睡著一具具剛剛已經被砍下腦袋的屍體。頭顱散落在地上,地板是一片的血紅。那一些屍體無疑是那一群新丁,他們的眼睛夾帶著一絲的驚訝,但並沒有露出過驚慌的樣子。
明智光秀收起了自己的笑容。這一個少年,竟然能夠在短時間之內接受了自己的要求?!這是一個正常的少年嗎?!就算是一位忍者,在聽到這樣無理的要求,也會呆滯一下吧?!然而他只是問了自己一個問題便動手殺人了!而且,他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能夠在瞬間之中殺死三十名士兵,而他們從不發覺自己已經被殺?!
夜月靈空,擁有著這麼好的身手,如果你不為我所用,那將會是一個多麼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