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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因為這次健康醫療局的選舉結果,我們醫院將失去政府的巨額資助,所有科研項目都被迫停止嗎?」綠間望著坐在自己面前的父親,他有點垂頭喪氣地靠在椅子上,眼睛裡冒血的紅絲和眼底的烏青令綠間的心隱隱作痛,「這種事你為什麼不早一點跟我商量?」

父親的嘴角抿了抿,他捏了捏緊皺的眉心,抬頭望向綠間,那平靜而淡定的視線讓綠間微微一怔。父親默默地看著綠間,臉上毫無表情,良久他才輕嘆一口氣,嘴角抹起一道苦笑,「我本想讓你遠離這些東西,但如今看來,我力不從心啊。」頓了一頓,他倏然俯身傾向綠間,伸手捉住了綠間的肩膀,五指微微用力,「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事到如今,我也該放手讓你面對現實。你準備好了嗎?」

綠間微微睜圓雙眼,父親見此微微一笑,綠間卻覺得心正在微微絞痛。一直以來,父親都是一個人硬撐著,而現在父親竟然願意把一切交付於他。哪怕現時的局面很惡劣,但這也代表著,父親終於認可他了。

「我準備好了。」

說實話,當綠間向父親說出這句承諾時,他確實認為自己已經做足心理準備去面對眼前的風雨。然而,當他聽著父親開始一一細說政府與地方的私下關係,選舉的各種內幕,幫派之間的鬥爭和政治立場時,綠間才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了。不過,雖然他明白到這一切到底有多艱難,但他的內心依然很平靜。畢竟風浪再大,他也得迎頭趕上,不能退縮。對此,父親似乎十分安慰,而綠間也只能回以一抹淺笑。於是,除了應診時間,綠間將自己關在應診室裡,埋頭苦思著應對的對策。

「這次上位的剛好是之前的敵對陣營,到底要怎樣做才能不得罪現時支持的勢力之餘,又能保全自己,在敵方議員的手中取得資源呢?」綠間盯著手邊的文件檔,腦袋陷入思想風暴之中。就在此時,電腦旁的手機螢幕亮了。

「綠間間,忙嗎?」

綠間瞥了一眼,他默默地打開手機,等待對方的輸入中。

「你最近都沒參與祕密工作,難不成你生病了?」

綠間在心裡翻了一記白眼,這家伙到底是關心他的身體狀況,還是擔心他的祕密工作啊?

「雖然老爺子的技術很好,我不必擔心,但綠間間你得多練練手不是嗎?身為這所醫院的繼承人,你的技術要是很爛的話,家族企業就要再見了喔?」

去你的!他現在已經面臨生死危機,這家伙居然還在詛咒他的醫院!綠間嘴角微微抽搐,他想發一段語音去吼大友,但轉念一想,這簡直就是亂發脾氣的表現嘛!所以,綠間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回了大友一個翻白眼的表情包。

「聽赤司征十郎說,你家醫院好像在面對什麼大問題?」

見此綠間眉頭一皺,赤司不是說了會保密嗎!為什麼告訴大友了?綠間搖了搖頭,隨即將手機翻了過去,螢幕面朝桌面,懶得再看大友傳來的訊息,因為大友剛才這道訊息令他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了。

說實話,他討厭人際手段,因為這會讓他覺得,所有自己建立的關係都是為了彼此的利益。然而,為了拯救自家醫院,綠間放棄了自己的底線,他跑去赤司集團向赤司說明醫院的情況,並且向赤司求助,希望他能出手相助,或給予一些意見。

當時,赤司的臉色有點難看,綠間本以為他這是不願意幫自己,但下一秒綠間便知道自己誤會了。赤司一臉為難地跟他詳細分析了整個政治局面,就連一些選舉祕辛也大方地分享出來,綠間這才明白赤司的為難之處。說到底,赤司集團是一間規模很大的上市集團,他們和官方的關係更加複雜,在政治這潭污水中,他們陷得更深。他本以為赤司助他一臂之力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但原來背後隱藏著千絲萬縷的利益關係,這令赤司無法輕舉妄動。簡單來說,赤司要面對的政治世界比他還要殘酷,若一失足便是整個集團的顛覆,赤司不能冒險出手救他,只因赤司肩上背負著比他更沉重的責任。

這令綠間感到很羞愧,因為他居然天真地以為赤司能為所欲為,甚至以為這對赤司而言只是舉手之勞,卻沒想過對方的處境原來是如履薄冰,步步為營。說到底,這事還是得靠自己去解決啊!

綠間悵然地合上眼睛,他想將心中的懊悔和不甘從心中驅散,畢竟情緒無法助他解決問題。唯今之計,他需要冷靜和理性地分析局面,想出應對方案,解決這場政治危機。

就在綠間陷入混沌之際,應診室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綠間並沒有睜開眼睛,他有些疲憊地低聲說道:「我不需要咖啡,關門,不要影響我的思考。」

耳中傳來關門聲,以及噠噠的腳步聲。綠間眉頭一皺,到底是哪位護士這麼不懂看人眼色啊?!綠間微微睜開眼睛,隨即便驚詫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大友子夜?你過來幹什麼?」

出現在應診室的人居然是大友,此時他一身深藍西裝,與祕密工作時的黑西裝不同,身穿深藍西裝的大友看上去只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又或許正確來說,是一名普通的律師。

「某人不看訊息,我就親自過來了。」大友指了指電腦桌上的手機,綠間頓時嘴角抽搐,他想拿起手上查閱大友到底傳了什麼訊息,但大友很快便阻止了他,「不必看了,你直接問我就好啦~」

「你到底來幹嘛?」綠間沒好氣地放下了手機,重新坐回椅子上,問道。

大友先是坐到綠間面前,隨即悠然地開口說道:「因為赤司征十郎告訴我,你遇到問題啦~」

綠間頓時青筋暴起,他企圖壓下怒意,但不爽的情緒依然表露無遺,「呵呵,說到這個,赤司不是說了保密嗎?他為什麼會告訴你?」

大友對於綠間的不滿感到有點驚訝,他眨了眨眼,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他噗一聲的笑了出來,直到綠間差點忍不住又想怒吼的時候,大友這才開口回應道:「因為赤司征十郎認為我能幫助你啊。」

「就憑你?」綠間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回應道。說出口後綠間有點懊惱,就算他內心再怎麼不相信大友,他也不該用這種尖銳的口吻說話,這樣太失禮了。大友把綠間的神情看在眼裡,綠間間懊惱的神情真是好笑啊。大友心情愉悅地笑了笑,「你是否覺得,就連赤司集團的赤司征十郎都無法出手相助,我又何來的資格說幫助你?可是,這是赤司征十郎的判斷,你不相信他嗎?」

綠間一怔,他低頭思考了一會,最終他緊緊地皺著眉,說道:「我相信赤司。但同時我很疑惑,你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大友,你背後的勢力到底是什麼?」

「老爺子沒告訴你嗎?」大友一臉淡定地反問。

「父親說了,你表面上是K.C.律師行的小律師,私底下卻跟一些集團關係很好。你就像一個調解人,每一次祕密工作都是在處理兩方混戰遺留下來的問題。但是,直至今日,父親也沒搞明白你到底忠於何人。」綠間說道,他推了推眼鏡,「如果赤司認為你能幫助我,我是否能夠理解為你真正服務的集團或機構,是比赤司集團更厲害的存在?」

大友聞言笑了笑,他從西裝上的口袋掏出一張小名片,然後放在電腦桌上,輕聲說道:「綠間間,說實話我也不能幫你解決問題。但我能為你提供一個機會,一個非常危險的機會。我必須清楚地告訴你,你要是選擇爭取這個機會,這便是一場豪賭。要麼你順利渡過危險,甚至因禍得福;要麼你徹底出局,永不翻身。當然,這不是唯一的道路,你要是能想出其他應對方法,那絕對沒問題。我只是要跟你強調,你一旦選擇這個機會就沒有回頭路。」大友頓了一頓,他的手指從卡片上移開,「你若選擇它便翻開卡片,那你就會知道我到底為誰辦事了。」

綠間沉默地望著大友,他無法從大友的表情上得到任何訊息,於是綠間將目光放在那張小小的名片上。雪白的一張小名片看上去是那麼的渺小,但綠間的直覺告訴他,這張名片背後所印著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你為什麼要幫我?」綠間戳了戳名片,「你是站在它的立場向我提供這個機會,還是作為大友子夜的身份向我伸出援手?」

大友挑了挑眉毛,嘴角的笑意深了一分,在綠間看來這是一道自信的笑容,而這個笑容在過去還有一個名字——魔王的笑容。果然,就算時間的洗刷再厲害,還是會有一些東西留下來的,是嗎?

「兩者都是哦,綠間間。」大友撥了一下瀏海,輕笑道:「作為朋友,要是能幫上忙,我是義不容辭的。而作為它的立場,我亦覺得你家醫院是個不錯的合作伙伴。當然,這個機會得靠你自己去爭取,畢竟我不是負責這方面的,我無法擅作主張。」

綠間想了一回,又問:「我必須現在作出回答嗎?」

「赤司征十郎在五日前告訴我這個消息,所以我已經給了五天的時間讓你考慮。你若是有其他的解決辦法,你現在便能拒絕我。」大友整理了一下自家的領帶,接著說道:「是的,沒錯,你必須現在便回覆我。而且,你要是回絕了我,便不能再次獲得這個機會,除非有另一個人向你發出邀請。每個推薦人只能向某一人或某一集團提供一次推薦機會,這是公司守則,我不能違背。」

綠間嘴角微微抽搐,這麼重要的決定,這家伙居然只給五天的考慮時間,而且還是晚上十時正突然出現?難道他不知道晚上會令人發睏,從而影響判斷力嗎?綠間在心裡吐槽著,他垂頭望著桌上的小卡片,隨即嘆了一口氣,「賭徒的後果通常都是悲慘的。」

「沒錯,畢竟長賭必輸嘛,沒有誰能夠成為長勝將軍。」

「而且這一次我還要拿整個家族企業作為賭注,這場賭局的風險也太高了吧?」

「嗯,這是事實。」

「但是......」綠間推了一下眼鏡,嘴角笑了笑,當中夾雜了太多的情緒,就連大友也無法看透,「這是赤司的判斷,是嗎?他認為只有這張卡片能救我。那你呢?不是它的代表方,僅限於大友子夜的身份而言,你也認為這是我唯一一個逆風翻盤的機會嗎?」

大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以我的身份和立場,我不該給予你任何意見,畢竟這也是考驗的一部分。」頓了一頓,大友露出一道淺笑,淺淺的,夾帶幾分柔情,最重要的是他的一雙藍眸很清澈,同時亦十分堅定,「你知道嗎,其實我剛才已經回答了你。」

綠間輕推了一下眼鏡,隨即伸手按住了卡片,「我知道。」下一秒,他把卡片翻了過來。雪白的卡面上印了幾行金色的文字,沒有任何圖案,也沒有什麼花紋,這只是一張普通的名片,印上了大友的名字和聯絡電話,以及——夜月集團。綠間笑了笑,說實話對於這個結果他並不意外,因為他隱約猜到了。從大友的形容可見,這個機會千載難逢,它很珍貴也很稀罕,一旦錯失便是徹底失敗。擁有這樣的權力,又或者說是影響力的公司在日本屈指可數。

「夜月集團的合作審核嗎......」綠間輕聲低喃著,腦袋陷入沉思。他聽說過這個審核機制,同時亦明白大友先前所言非虛。一旦接受夜月集團的審核,那就是不成功便成仁,因為夜月集團只會給予對方一次機會。而被夜月集團所淘汰的公司,它的結果是慘淡的。所有夜月集團旗下的子公司或合作的集團機構在未來一年都不會跟其合作,這是極其嚴重的損失,天曉得跟夜月集團有合作關係的公司有多少啊?雖然只是短短一年時間,但這樣的巨大打壓對於綠間他們這所小小的私人醫院而言,這就是致命一擊。

「你覺得我這所小醫院能夠獲得夜月集團的認可嗎?」綠間有點悵然地問道,說實話他真的沒什麼信心啊!

「夜月集團選擇合作伙伴的條件並不是看其模規,而是未來的發展可能性。」大友說道,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並走近綠間,輕輕地拍了拍綠間的肩膀,「你必須讓他們看到你身上的投資價值才能獲得認可。放心吧,你是我和赤司征十郎認可的人,我們相信你可以做得到。有價值的不是這所醫院,而是你,綠間真太郎。」

第一次,綠間從大友口中聽到自己的全名。這一刻,綠間的心情有點微妙,一方面他感到新奇,畢竟大友總愛喊他綠間間以此戲弄他,另一方面他覺得有些詭異,他還是習慣大友一邊露出賤賤的笑容,一邊喊著綠間間。

「不要讓我失望喔,真太郎。」大友看了一眼發怔的綠間,他嘻嘻地笑了笑,隨即離開了綠間的應診室。

真太郎。

綠間望著大友離開的背影,一瞬間以為自己幻聽了。

真太郎?大友這家伙喊他真太郎嗎?綠間有點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直到現在他還記得,高二時與黃瀨對戰,黃瀨便是一臉興奮地跟他說:「小大友今天喊我涼太了喔!所以,我一定要打贏你!小綠間你給我等著吧!」對於大友而言,稱呼這件事似乎代表著什麼東西,從青峰和赤司的稱呼上便可見一斑了。對於心有靈犀的王者,大友一直都是以大輝去稱呼的,而青峰也一改自己的習慣,不喊單字,反而喊大友為子夜。對於赤司,大友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以全名去喊他,既不是赤司,也不是征十郎,而是赤司征十郎,這一點真的非常奇怪。而赤司也是,他一直以「夜」來稱呼大友,青峰和赤司二人的習慣剛好反了過來,而且還是用在同一個人的身上。或許,稱呼對於大友而言有著另一層意義,而不光只是一種叫法。因此,黃瀨對於自己能被喊作涼太而萬分高興。而他呢?自從高一第一次近距離接觸起,他的稱呼便是綠間間。不是綠間,不是真太郎,而是有別於所有人的綠間間。這又是什麼意思?而如今,在這種緊要關頭,大友居然喊他真太郎,這是否代表了什麼?

綠間心中有著許多的疑問,但很快他便不再糾結在這個問題上,畢竟他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需要解決。

「既然你們相信我,我也不能令你們失敗,對吧?」綠間推了推眼鏡,嘴角抹起一道淺笑,隨即全神貫注地對著電腦,點開各種加密檔案,並著手準備一份醫院未來計劃的企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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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本來是想520發的,太忙了給忘了......所以為了彌補,我決定三連發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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