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前請先注意以下幾項要點

※第一,此妄想文為一系列文章,CP為木吉X大友,共十四章(包括番外),名字為<<八年之癢>>。

※第二,本系列是BE(SAD END),不喜者請自行離開。

※第三,本系列是2014的作品,文筆渣,請見諒。

※第四,閱讀時建議直接按「八年之癢」的TAG(標籤),閱讀觀感會更棒。

※第五,本系列之故事情節和正文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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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小愛,將小愛帶回自己的家裡。然後,便一直四周遊蕩,最後坐在街道旁邊的椅子上,目光呆滯的看著那些路人。一個一個的陌生人在自己的眼前走過,他們幾乎並沒有留意到大友,就這樣走過。

大友期待著有人會上前和他聊聊天。看著街道上出現的一家人、夫妻、情侶在大街上有說有笑地聊天,內心的憂悶就更重。

感覺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街上流浪。這種感覺令他覺得很心酸,心揪著揪著的,很痛,錐心之痛。

呆望著,四周的空氣都冷冰冰的。大友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便衣和球鞋,就這樣在坐在冬天街道的椅子上。

這樣,算不算是離家出走呢?從四周都是木吉氣味的家裡離開,把小愛帶自己的家,然後一直呆坐在這裡。

他以為,他和木吉之間應該是互相體諒、互相包容,是最甜蜜的戀人才對。而事實上,在他還沒有從法國回來之前,他一直都是這樣覺得的。

───只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的「以為」成了真正的「以為」。「以為」,也說是代表一廂情願。

是他一廂情願以為自己和木吉的感情是永恆不變的。這只是他的「以為」而已。說不定木吉根本就已經不再愛他了,又或者是厭倦了。

只要想到木吉可能不再愛他,這一種假設就令他不能再繼續思考。因為,他很愛木吉。一直以為都愛著,並沒有變。

大友的鼻子流下了鼻涕。事實上,在寒冬裡只穿了這件單薄的衣服,不生病才怪。然而,即使強風一直攻擊大友的身體,他並沒有發抖,也沒有雙手緊緊抱著自己。彷彿自己身上穿了一件大衣一樣,對於這種寒冰的天氣毫無感覺。

不,不是毫無感覺。只是,他的心很痛,痛到麻木了,寒風又算什麼呢?

原本他應該在家裡幫小愛弄晚餐,然後帶他去街,之後跑去街市買菜打算弄他和木吉的晚飯才對。

不過,他離家出走了。

從那個木吉的家……那個他們生活了八年的家裡跑了出來。

在褲袋裡掏起了手機,大友撥完一通電話,又撥另一通,不厭其煩的從4:11分開始,一直撥到9:18分。

他現在很急需一個朋友,一個可以聽他說心事,可以安撫他安慰他的朋友。

五小時。

這是令人絕望,令人發瘋,令人悲痛欲絕的五個小時。

一個人呆坐著,穿著單薄的衣服喝著西北風,默默的落淚。

在這個絕望的五小時裡,身邊一個朋友也沒有。

在遇上這種突發事件的時候,身邊連一個可以說苦水的人都沒有。

大友撥了一個電話,並沒人接聽。沒關係,他撥了七十多次。一個朋友很忙碌沒關係,他撥給了五個朋友,每個朋友都撥了一小時,每人都撥了七十多次。

只是,沒有人接聽,沒有人來到他的身邊。

每一次聽到那機械式的聲音時,都想狠狠的踩碎手上的手機。

每一次聽到希望落空的聲音時,都想涕泗縱橫的哭個你死我活。

失敗。

做人真的太失敗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在這種時候身旁只有自己一個。即使知道他們很忙碌、很忙碌,但為什麼連一個人都不肯來到自己的身邊?

大友整個人都崩潰了。

坐在椅子上,手緊緊的抓著椅背,呼天搶地的哭泣著。似是把內心的被背叛的苦、被背叛的心酸,內心裡的抽痛,疑問、不甘、控訴、哀號通通都哭出來。

孤獨的抽搭著,大友的淚一直流,完全沒有停止的打算。

為什麼不愛他了?為什麼要背叛他?就算要分手,也不要用這種方法來傷害他啊!!!正正因為他太深愛木吉,才容不得受到半點的傷害。更何況,木吉這一次是狠狠的在自己的心裡割下一道刻骨銘心的血痕?

聲嘶力竭的哭著,哭到鼻子都紅通通了,鼻涕都流出來,連呼吸都困難了還要哭。哭到不停的喘氣、不停的乾咳著還要哭。哭到聲音都沙啞了、乾涸了還要哭。

就像一個只懂得慟哭的木偶,大友的哭泣長達了五小時。

錐心泣血,泣血漣如。

在大友崩潰地嚎啕大哭的時候,在大友五內俱焚的時候,在大友痛心入骨、竭痛欲絕的時候,沒有人上前安撫他。

一個人都沒有。

哀莫大過於心死,心死身難留。

人最悲哀的莫過於是喪失靈魂,對世間所有事物都麻木了。心死了,身體也不再存在了。

木吉不要他,就連朋友都不要他了。只餘下他一個人在這條街道上哭死、痛死、苦死、絕望死、孤獨死。

直到最後,沒有人接聽電話也不再讓他感到哀傷了。

大友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葬送了和木吉八年的感情,隨著木吉的拋棄而死掉了。

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了,因為心已死。

於是,連眼淚都乾涸了。只餘下空洞的眼神望著眼前的街道,然後默默的撥了最後一個電話。

最後一通電話,如果還是沒有人接聽的話,那他就不再撥電話了。

永遠都不撥電話。

「喂,我是黑子。」

終於,有人接聽了。繼火神和日向之後,也有人接聽了。

「喂,是黑子嗎?我是大友。」停頓,吞了一下口水,「我忘了帶錢包,你可以過來幫我買個漢堡包嗎?」大友的心裡,重燃了一絲希望。

在不久之前,他終於撥通了火神的電話。然而他卻回答:「你幹嘛不回家拿錢包啊!!就算不回木吉的家,你還是可以回自己的家吧?我一會再打給你,我現在很忙。」通話就這樣被掛掉了。

而日向則是嘆了一口氣,「我趕過來要一小時喔,你要等我一下。」

他已經不想再等了。如果沒有人來到自己身邊,他很難確保自己不會做傻事。所以,大友期望黑子會說出他想希望聽到的話。果然,黑子真的說出令他等待了五小時,最想聽到的答案。

───「大友君你現在在哪裡?我來找你。」

欷歔流涕,大友嗯了一聲,說出自己所在的街道。

掛下了電話,大友抽抽噎噎的飲泣著。還好,在他覺得人生已經沒有任何希望的時候,終於有人願意來到自己的身旁了。還好,還好。

沒錯,還好黑子接聽了這一通電話。

黑子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接了這一通電話,救了大友的生命。

因為,大友的鞋子暗藏著美工刀的習慣,直到了現在還沒有改變過。

如果黑子沒有接電話的話,大友就永遠都不會撥電話了。

因為他將會永遠也不能再撥到電話。

火神聽著日向的話,手不禁緊緊的緊握著。

他並不知道大友和木吉發生了什麼事。當時他正在訓練學生,接到大友的電話時是極之不耐煩的回應大友,所以根本就沒怎麼理會大友的聲線是否沙啞,大友是否在哭泣,大友是否傷心。

「木吉前輩不要我了。」大友在電話的另一邊說著,而火神則是大吼一聲「紅隊七號回防,白隊九號接球要更準確啊!!啊,你剛剛說什麼?誰不要你了?」

「……木吉前輩。」

火神胡亂的喔了一聲,「怎麼啦?吵架了嗎?」眼睛不停的盯著比賽,根本就沒有專心去聽大友說了些什麼。

當大友說自己沒帶錢包,叫他過去買漢堡包時,他還很隨意的說,「我一會再打給你,我現在很忙。」就把電話掛了。

他不應該掛電話的。

他應該要留意到大友的異常才對。

往日,如果大友聽到自己在和學生進行訓練,他絕對二話不說主動掛了電話,而不是繼續通話才對。

那重重的鼻音,沙啞的聲線,間中傳來吸鼻涕的聲音…….這些都在和自己說著:大友在哭。

然而,他卻掛了電話。讓大友空等了一小時,打電話給日向。

錯。

大錯特錯。

他不應該掛電話的。

心底裡的自責似是一把烈火,把他整個靈魂都燃燒起來。呼吸不了,因為四周都充滿著自責的氣氛。

當火神在自責的同時,基本上在場的所有人都在自責。黃瀨怪責自己為什麼要將手機交給經理人。如果不是交給經理人的話,他絕對會接小大友的電話。如果知道小大友發生了這種事的話,就算要推掉所有的工作也一定會趕到小大友的身邊。

然而,他就是將手機交給了經理人。最終,還是沒有接到小大友的來電。

讓小大友空等了自己這麼久,明明他第一個想起的人就是自己。明明小大友是多麼的需要自己在身邊安撫他,他卻在拍攝。當他對著照相機微笑的時候,小大友到底在哪裡獨自哭泣,獨自舔著傷口?

他不知道。

綠間也很自責。他怪自己今天要上班,他怪自己今天要做手術,他怪自己沒有來到大友的身邊。

如果知道大友今天會發生這種事,他肯定不會上班,一定不會做手術。反正今天的手術只是小兒科,不做也沒有人會死掉。但若果今天不在大友的身邊,他可能會瘋掉的。

然而,他今天還是照常的上班,把手機放在外面,走進手術室裡做手術。在這一段時間裡,大友是怎樣孤獨的等著自己的來電?

他不知道。

青峰十分自責,自責得快要死掉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

他不清楚子夜發生什麼事,他以為子夜打給自己的八十多通來電是因為無聊才打的。當他接到綠間的電話時,心裡還抱怨子夜居然這麼晚還找他出來聊天。

他不應該一進快餐店就對著子夜大呼大叫的說話。為什麼他沒有注意到子夜的神情是多麼的憔悴?為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卻氣子夜不理他?

明明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是自己,明明子夜已經疲憊得快要死掉的樣子,為什麼剛剛的他還能理直氣壯的衝著子夜發脾氣?

他不知道。

黑子也自責。如果平日自己會主動關心一下大友君,如果平日有空就打電話給大友君聊聊天,那麼大友君發生這麼令人悲傷的事情時,會不會記得撥電話給自己?

只要平日對大友君多一些關心,他應該不會將自己遺忘才對。這樣的話,大友君的身邊就有人陪著他。

然而,一切已經發生了。

無法回頭,無法補救。不論是他們對大友君還是木吉對大友君所做的傷害,一切已經發生,而他們所有人,除了坐在這裡愧疚以外,根本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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