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部曲日落時分※第十五章※ 暗湧
第十五章: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又或命定軌跡早已天注定,命運的巨輪從不停下,風暴亦從不停息。
「這到底什麼回事?」麻將部的會議室內,大友、村上、柴陽、谷川和島羽五人筆直地排成一排,而肆月監督則一臉怒氣沖沖地指著五人痛罵,「全國大賽的選拔賽即將開始,你們不好好練習,反而在隊內互相指控,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今天,肆月難得來麻將部突擊檢查眾人練習的情況,不料竟讓她看到柴陽和谷川二人對著大友陰陽怪氣地指桑罵槐,更揚言絕不承認大友當隊長,肆月當場便動怒了。
柴陽和谷川二人垂著頭不語,肆月一記質問的目光望向大友,然而大友卻是一臉茫然。說實話,大友雖然知道他們不喜歡自己,但他卻一直都不知道理由!不論是柴陽還是谷川,就算是村上,大友也沒搞懂自己到底哪兒得罪他。他只知道是村上向來厭惡他,這事人所皆知。瞧見大友迷惘的神情,肆月嘆了一口氣,大友雖然擁有麻將的天賦,但是交際能力真的有待改善啊!
肆月將目光放回柴陽和谷川二人身上,直至肆月以取消參賽資格為威脅,谷川這才道出自己一直針對大友的理由:「大友曾是地街的成員,是小混混,如果他在比賽期間打架,害我們失去比賽資格,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大友,此事當真?」肆月問道,畢竟她身為老師,關於學生的謠言還是接觸得比較少。大友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以示肯定。
「喔?」肆月有些吃驚,沒想到大友平日沉默寡言,看上去性格沉穩,性子倒是剛烈,「那你會在比賽期間主動掀起暴力事件嗎?」
「不論從前,現在以及將來,我都不會主動惹事生非。」大友一字一句淡淡地說著,谷川聞言冷哼一聲,大有一副小混混說出口的承諾皆不可信之意。
「我還聽說你不服大友為隊長?」肆月接著問道,谷川聞言神色一黯,只能咬著牙不發一言。畢竟,谷川再看不順大友,大友的實力擺在眼前,不服也得服。看到谷川那副不甘心的模樣,肆月下意識皺眉。糟糕啊,隊友之間無法建立信賴,這可不是什麼好預兆。
「好了,大友是隊長,這事是我定的。不過,比賽的出場次序我還沒有公佈吧?」肆月瞥了一眼村上,隨即臉不改容地說著:「先鋒谷川奧,次鋒柴陽真紀,中堅大友子夜,大將村上城岡,後備選手島羽曉義,這就是全國大賽團體戰的參賽陣容!」
谷川和柴陽二人面面相覤,大將居然不是大友子夜嗎?只是,大友不是隊長嗎?!
「大將是團體賽的最終把關人,交由三年級的村上擔任,我很放心。」肆月微笑地向村上眨了眨眼,然後望向谷川和柴陽,「你們呢?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二人怔了怔,最終搖頭。如此一來,大友雖然是名義上的隊長,但真正的大將卻是村上,這一點倒是說得通。畢竟村上和柴陽已經是三年級,全國大賽後便要引退,到時候下任部長肯定交給大友。現在讓大友先習慣一下隊長的職責,位於中堅,這是許多麻將部都會採取的培養選手方案。
「既然沒有任何問題,你們先出去吧。」肆月示意他們離開,然後指了指大友,「大友,你先別走。」
谷川、柴陽和島羽點了點頭,三人很乾脆地走了。唯獨村上,即使三人走後依然沒有離開,而且一臉陰沉地望著肆月。肆月察覺到村上的神情,她輕搖了搖頭,村上的臉色有一瞬間變得扭曲,最終他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大友將這一切看在眼內,他向肆月投以一記疑惑的目光,肆月見此失笑地笑了兩聲。明明交際能力不咋地,但觀察能力卻很厲害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對了決定啊,大友君。」肆月搔了搔頭,並示意大友坐下,「本來大將的位置其實是留給你的喔。村上君就是因為知道這件事,剛才聽到我的臨時變更,臉色變得很差呢。」畢竟,為了緩和隊內的氣氛,她選擇利用村上將事態壓了下來。想當初她跟村上提出由大友擔任大將時,村上的反應非常激烈,萬般不願,她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勸說了他。結果,她為了防止矛盾愈演愈烈而將村上推上大將的位置,按照村上那高傲的性格肯定覺得自尊心受挫吧?她雖然深知這一點,但兩害取其輕,她不得不無視村上的感受,做出這個決定。
大友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輕聲開口問道:「其實,我不參賽也可以的。」如果他不參賽,事件不就完美解決了嗎?
然而,肆月聽到之後猛然狠狠地敲了一下大友的額頭,「大友君!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天賦到底有多厲害?參賽資格不光是看你的參賽意願,更多的是看你的實力!像你這樣的天才,如果不去參賽,你讓其他成員怎麼想?他們會猜測,參賽名單裡到底是誰明明沒有機會,只因你不去參賽這才僥倖獲得出賽資格的機會!如此一來眾人豈不是互相猜忌?再說,任由你這樣人才放著不管簡直暴殄天物,我怎捨得?」眼看大友依然無動於衷,似乎對參賽真的不感興趣,肆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眼神閃過一絲狡黠:「我們上年可是團體賽的冠軍,今年的全國大賽我們將會是眾矢之的。大友君,難道你不想像上年一樣再拿一個冠軍嗎?」
大友聞言眼睛瞇了瞇,對他來說,冠軍不算什麼,但若是團體賽的冠軍……一瞬間,大友回想起上年與淺竹一同參賽的經歷,心頭一暖。上年參加團體賽的時候並非一帆風順,好幾次便要輸了,但那些難關都在他們齊心合力、團結一致的團魂下有驚無險地渡過了。那時候,他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同伴。如今,他不會回地街,那就只能在這裡尋找同伴了吧?想及此處,大友的眼睛便亮了幾分。
「我明白了。」大友堅定地點了點頭,不待肆月作出回應便離開會議室。見此肆月也沒有生氣,她幽幽地望著大友離開的身影,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雖說她是勸服了大友出賽,但她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希望比賽能順順利利吧……」
「立直、一發、門清自摸、寶牌兩張,2000‧4000」隨著大友把牌一翻,島羽的點數清零,對局結束。對此,谷川和柴陽二人心灰意冷地嘆了一口氣,這樣的練習賽到底什麼時候是盡頭啊?!
自從肆月監督公佈了參賽名單的出場次序後,谷川和柴陽對大友的惡意針對便減少了,加上肆月監督有意讓他們培養一下隊友之間的默契,不但每一天都出現在麻將部,而且還強制性要求他們三人與大友打練習賽。拜此所賜,他們連續好幾天被大友過硬的實力打到落花流水,心都快涼了啦!一想到還有個人戰,他們不禁冷汗直流,罷了,能拿到團體賽的冠軍就已經滿足了。
一旁觀賽的村上默默地緊攥拳頭,大友果然是怪物!不但連續幾次立直便一發和牌,就連自身的捨牌都能組成聽牌,這到底需要多強的運氣?不,大友最可怕的不是運氣,而是彷彿玩弄嘲諷似的看穿對方的手牌,不論如何碰牌、上牌,始終逃不過由大友一手創造的振聽局面。不尋常的牌局若只是發生一次,那還能說是偶然,但是這樣的牌面已經連續出現了數十次,這便不再是偶然,而是實力!而且,大友的能力比起上年更加可怕了。自從淺竹退部後,他甚少與大友對局,對於大友的能力是否有所提升,說實話他真的沒留意。不知不覺間,原本還只是強大的大友已經進化成怪物般的存在了。
想及此處,村上眼神一黯,他想到肆月將大將的位置交給了自己,胸口處傳來火辣辣的刺痛。他心裡很清楚,不論是隊長、王牌還是大將,以實力而言大友當之無愧,如今他坐在大將的位置也不過是肆月監督為了安撫人心罷了。他一直渴望能當上大將,現在他得償所願理應高興,但內心只覺得一陣荒涼。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大將,有何意思?
眾人沉默,心情比起早幾日對大友惡言相向更加惡劣。因為愈是與大友進行練習賽,他們愈是明白,大友對於團體賽而言是必需的。他的天賦非常人可比,大友確實是隊伍裡的王牌,實力過硬,值得依賴。與此同時,不甘、嫉妒、慚愧和自卑等各種情緒亦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湧上心頭,讓他們無比壓抑。對於他們而言,大友是可依賴的王牌,但同樣他們亦畏懼他,甚至畏而生惡、畏而生恨、畏而生厭。惡念滋生,恨意泛起,厭惡大友的同時亦厭惡如此醜陋的自己。在大友面前,他們就像螻蟻一般渺小和不自量力,只懂得用言語攻擊別人,結果最弱小需要被保護的人便是他們。
明白到這一切後,谷川和柴陽再也沒有挑釁過大友,他們一臉死灰,認命地和大友繼續練習,任由大友以實力輾壓他們,將他們的自尊捏成粉碎。他們的毫無作為在肆月眼裡卻誤以為谷川等人終於承認大友並開始建立良好的關係,因此提出延長練習時間,希望他們在全國大賽的選拔賽前能更好的培養感情。
而大友雖然察覺到谷川和柴陽對他的敵意減低了,但心裡始終覺得有些古怪。敏感的大友以敏銳的直覺感受到,有些東西似乎已經到了崩裂邊沿,但他又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結果,大友只能順勢而行,而肆月的弄巧成拙令事態變得更加險峻,最終一發不可收拾。當然,此時此刻的大友,包括肆月和村上也猜不想到最終的結果會是如何。他們此時所想的,全是三日後的全國大賽選拔賽。
然後,時光飛逝,三日光陰轉眼即逝,全國大賽的選拔賽正式開始。輪盤轉動,計時開始倒數,屬於大友子夜的命定劫數將在未來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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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小劇場✿大家一起來吐槽吧✿秀德高校,登場!
大坪:大家好我是秀德高校三年級的大坪。今天是大友的生日,請大家給予祝賀的掌聲。(拍手) 好,每人說一句祝福吧。
宮地:呃?那麼.......學業進步?
木村:身體健康?
大坪:......萬事如意。
綠間: (沉默) 前輩,你們......
高尾: 噗哈哈哈,前輩啊,你們這是在說新年賀詞嗎????這也太搞笑了吧?
宮地:喔?那高尾你來說啊! ! !你怎麼就不說呢?!
高尾:嗯......我想一下喔,那就早日脫處吧XDDDDD
綠間:這也太不正經了!!高尾!!
高尾:欸,小真好死板喔-W-有什麼所謂嘛,反正大友又不會介意。是說,小真還沒有說祝福語吧?
綠間:......生日快樂。
高尾:欸——好普通啊。
宮地:對啊,這也太無趣了吧?
綠間:我不覺得學業進步有好到哪兒去= ="
高尾:但是小真怎麼說也是奇蹟世代啊,大家對你的期望也和我們不一樣,說這麼普通又沒看點的祝賀詞的話,會讓黑子和黃瀨嘲笑喔?
綠間: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又不會在意,他們愛笑便笑著吧。(推眼鏡)
木村:喔?真是沒想到啊......難道綠間你真的很討厭大友?
綠間: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木村:因為你就連一句祝賀詞都不願想一下啊。
綠間:......請問前輩的身體健康就算是「想過」以後的答案嗎?
木村:......(沉默,然後淺笑)我覺得是喔~
宮地:啊~出現了~木村的假笑模式XDDDD總而言之,綠間你就認命吧,快點想一個搞笑的祝賀詞啊!!!
綠間: (無助地向一旁的高尾發出求救眼神)
高尾:欸?小真~~這樣不行喔~~~不是自己想出來的祝賀詞就沒有祝福的效果啦~
綠間:那麼......心想事成?
全員: 不——行——!
綠間:為什麼就連大坪前輩也說不行?!
大坪:我們只是配角,隨便說什麼都沒所謂,但你不可以。
高尾:是啊,本來就是因為小真一點都不搞笑,所以才讓別人覺得我們秀德專場超級無聊,這都是小真的錯喔OVO
綠間:為什麼是我的問題啊?明明是大家都沒有去搞笑吧?
高尾:但小真是我們秀德的王牌啊WWWWW你可是代表了我們喔!!
綠間:...可惡!好吧,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我就做給你們看吧!
木村:啊,綠間上當了。
宮地:嗯,上當了上當了,他真是易哄啊。
大坪:有高尾在就更容易哄了。
綠間:那就祝大友闔家歡樂,喜氣洋洋.......(感受到眾人鄙視的眼神)咳咳,以及早日脫離0號吧。
高尾:欸??
大坪:嗯???
宮地:啊????
木村:什麼????
綠間:......幹、幹嘛啊?
高尾:不是,小真,你怎麼突然提起0號的事了?你終於想討論一下綠高綠的問題嗎??
綠間:不是! ! ! ! 再說了,別給我提什麼綠高綠啊!!!
宮地:哎呀,只是沒想到啊,原來你還知道0號和1號啊?我以為你不會知道這種事呢。
木村:嘛......畢竟有某人在啊。
高尾:吶吶小真,你祝福大友脫離0號,是因為你不想當0號嗎?我都可以的喔!!為了小真我可以當0號喔!
綠間:所以!!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啦!!!
大坪:......唉,你們二人隨意吧。好,那今天就這樣了。
宮地:咦?不用抽籤嗎?
大坪:不用,上面交代了,今天是三連更,所以不用抽籤,然後下周更新還是我們秀德上場。
木村:原來如此,難怪今天不用吐槽劇情呢......
宮地:好~那麼,秀德高校的小劇場要結束囉~不論如何,生日快樂啦大友~